他坐下,一页页翻查,边看边在脑中过一遍通路线与利
分
――仰光或金边转九龙,九龙到元朗,元朗到蛇口,过海的一票要过五
手,每
都吃。
安静,秩序分明,等级明确,逻辑清晰。
他不是在嫉妒林浩。他比林浩聪明、冷静,心得多。
瘦男人递来一个数码相机,屏幕上是白色粉末散在试纸上的照片,像素不高,但能看清。
他拥有绝对的掌控。
沈时安点点,记下纯度数值,动作利落地
上一次
医用手套,拿过秤和一包拆封样本称重。
“今天有新货吗?”
他皱了下眉,仿佛自己不小心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他很快拉回注意力,把那瓶水丢进一旁垃圾桶。
他没说话,低翻看,眉眼里一如既往的专注冷静。
“这一批是从吉隆坡转过来的。比预计晚了一天,但纯度高。”
“还剩几票?”他问。
这才是他的世界。
林浩也买水。买糕、买饭、说不定今后还会她一起上下学。
钥匙他有。他是这间办公室里唯一一个能接双账系统的人。
这是他的工作之一――清点货品、审运单、
实账目。
他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被谅,也没人会随便走进他的空间。
空气中飘着细微的粉尘味。
“那边用的是老线路,回扣打得很足。”
“这周有五票,一票是华公那边签的,另外四票我们自己。”阿权顿了顿,看他神色,“六记说,下月你可以接
帐本主审了。”
不像沈纪雯。
表面是一层层物公司,底下是跑单仔、船务行、关口协调员。他全都熟了名字和编号,有几个人还是他自己提上来的。
所谓“货”,大多是染了色的高纯度海洛因,伪装成中药粉、茶包、塑料粒、甚至儿童玩
,藏在集装箱、港口转运车与手提行李中。
手边的样本称完,他将纸张叠好归回文件袋,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声音细碎干脆。
沈时安站起,走到内间办公室,里
锁着另一本机密账本与客
名单。
“嗯。”
沈时安坐在那把松动的转椅上,熟练地接过清单。
不像昨天。
他没继续问。
拉开抽屉,翻出当月账本。
手里还握着那瓶矿泉水,他看着水珠在瓶上
落,突然出神。
沈时安没表情:“他说的?”
阿权笑着递来一叠资料:“上午刚到的,一下数吧。”
沈时安笔下的勾划动作很轻,像是圈定一条无声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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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以这种方式结束一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