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巴拉克的侧脸：“……谢谢你。”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巴拉克下床，从背后环住他，手指轻轻拨开他扣错的纽扣：“我来。”

        巴拉克看着他，眼睛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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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拉克能感觉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你最近的情绪波动比平时大。”巴拉克挑眉，“而且前天爱时，你反应太激烈了，现在还没到你每月的排卵期。”

        “好了。”巴拉克拍了拍他的腰。

        巴拉克的角微微上扬：“嗯。”

        埃里克乖乖站着，任由巴拉克帮他整理衣领。

        “嗯？”

        巴拉克靠在床，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系扣子，嘴角微微上扬：“紧张？”

        “这么高兴？”巴拉克瞥了他一眼。

        “我们去市政厅。”

        “恭喜。”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给他们，“祝你们幸福。”

        埃里克僵住了。

        埃里克满足地闭上眼。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哭了？”他了埃里克的后脑勺。

        埃里克的耳尖瞬间红了：“……你连这个都记得？”

        埃里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字迹。

        “结婚。”巴拉克重复，“如果你需要一个更正式的份来确认我们的关系，那我们就结婚。”

        埃里克的呼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巴拉克的衣领：“……你是认真的？”

        谈话本该到此结束。

        “意思是――”巴拉克亲了亲他的额，“会一直这样。”

”

        市政厅的人不多。

        “才没有。”埃里克也不回地说，但耳尖已经红了。

        回程的车上，埃里克一直盯着结婚证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埃里克撇撇嘴：“……你怎么知我停药的？”

        埃里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把脸埋进巴拉克的颈窝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谢谢你愿意与我结婚。”埃里克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谢谢你……”

        但巴拉克看着腻歪在他怀里的埃里克，突然意识到――口承诺对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家伙来说，或许还不够。

        “米夏。”他轻声叫他的名字。

        “埃里克。”他叫他的名字，语气罕见地严肃，“明天有空吗？”

        “就是……你接我下班，我等你回家。”埃里克的声音带着恍惚的困意，“偶尔吵架，但很快和好……退役后养只猫，或者你愿意养只狗，再要个孩子……”

        他伸手了埃里克的发，没说话，但掌心传来的温度已经足够传达他的心意。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最后选了一件浅灰色的亚麻衬衫和黑色休闲――简单，但足够正式。

        他们填了表格，交了证件，工作人员微笑着递给他们两份文件：“请签字。”

        埃里克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扑过去，整个人挂在他上：“那说好了，退役后就要。”

        埃里克拿起笔，手指微微发抖。他看了一眼巴拉克，后者已经干脆利落地签好了名字，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巴拉克没拆穿他，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市政厅？”埃里克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干嘛？”

        巴拉克的结动了一下。

        巴拉克托住他的腰，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巴拉克低看他：“怎么样？”

        埃里克摇，声音带着鼻音：“……没有。”

        他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埃里克罕见地没有赖床。

        埃里克仰看他：“‘嗯’是什么意思？”

        埃里克深一口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埃里克・冯・霍亨索－巴拉克。

        晚上，埃里克蜷在巴拉克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和巴拉克，现在是合法伴侣了。

        巴拉克挑眉：“谢我什么？”

        “……什么？”

        巴拉克低笑：“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

        埃里克歪：“有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