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方草后面。

        方草直觉快跑，可心里突然生出了难以压抑的愤怒。

        怎么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怎么到都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坏人？为什么永远都躲不开这些人？

        “别跟着我！”语言先于大脑，方草回对着男人大喊。

        男人脚步一顿：“嘿，还急了，人不大，脾气不小……”

        瞥到路边围着行树一圈的路砖有几块松松地歪斜着。方草冲向路边，搬起一块路砖。

        “我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她把路砖对着男人用力扔了过去。

        “哎呦。”男人向后了一步，躲开了：“你少发疯啊！谁跟着你了？这路是你家开的啊……”

        愤怒和委屈让方草忘了恐惧，她又抓起一块路砖：“让你别跟着我了，为什么还来！”

        “好好，不跟着你，我走，上走。”男人一把抓住自行车车把，车撑没有蹬开就急着坐了上去：“你别扔啊！我告诉你，你要是砸到我了，我送你去坐牢。”

        “！坏人！”方草尖叫着丢出第二块路砖。

        路砖地砸在了车子后轮上，在地上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男人不见了踪影。

        方草在黑暗中站了几分钟，转大步向回跑去。

        快要走到楼下，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方草猛然止步，气吁吁地停下。

        是齐砚。

        方草愣愣地看着齐砚，忽然瘪了瘪嘴，蹲在地上，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刚才用路砖丢那个男人时都没有哭，这会儿眼泪却突然止不住了。

        齐砚站在原地看着她。他着白色T恤和黑色短，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睡意。

        “哭没有用，哪里都有欺负人的人，越哭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方草一边拼命抹着眼泪一边嘟囔：“要凶起来恶起来坏人才会怕，哭最没用了……以后我要坏人，很凶的人，我再也不哭了，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了。”

        齐砚向前走了半步，又退了回去。

        方草努力止住眼泪，按着膝盖站了起来。

        齐砚转向前走。

        方草跟在后面。

        走了两步，感觉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齐砚转过。

        他看到后的女孩子弯腰在地上摸了一下，然后直起腰。

        “地上有只甲虫，背朝下，翻不过来了，我帮它翻一下。”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解释。

        齐砚表情微动。他看着女孩的脸，眼睛里有些困惑，更多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