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闲心时还能装装委屈，俯贴到她脖侧轻轻念叨，着张清如玉的脸，皱眉说这阵子好难熬，要么就是演也不演，回了帐就将她一步跟着一步地困到角落为所为。

        这会儿他大约也知郑婉没这个心情，倒没像前些日子一般不满足，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印。

        郑婉仍是皱着眉，“总之，你要万事小心，还有...”她言辞略一闪烁，“今晚若是听到了什么，你不要冲动。”

        沈烈生得个子太高，吻她时总会弯腰。

        影子一暗。

        街边逐渐喧嚣而来的乱蹄声中，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迎回了文府的两位主人。

        不站着坐着，只准支点都落在他上，要口气也不肯将她放下来，只得红着一张脸倚在他肩窝默默调整呼。

        有时姿势持续太久，他懒得坚持，便直接将她抱起来继续。

        “沈烈，”郑婉开口唤他。

        他索保持着与她平齐的视线，“我都听清了，阿婉。”

        “凡繁羽军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分别驻守在不同地方，为避人耳目，行事方便，繁羽军向来穿衣统一，皆覆面。你若入府，先不必急于探听消息，若是可行，不妨先自隐蔽静候暗卫踪迹，若能制服一人，着其衣装，再于府中行事，或许也能方便些。”

        在白日里看着波光粼粼的屋檐，在夜间倒像是集聚在文府上空的踽踽鬼火，让人远远看上一眼，便莫名不寒而栗。

        夜幕深重，街上灯影也逐个歇下，重回一片宁静。

        书房一角，沈烈遥遥看着自行廊边缓缓走过的两人，垂眸瞥了一眼脚边被牢牢绑好的暗卫，随意一脚，将人踢到了书桌下。

        偶有打更人提锣拉长的声音回，忙碌了整日的街巷终于再不见人影，只有城中心的一座府邸格格不入。

        下了足价装点的文府，连瓦都是有价无市的玲珑瓦，在灯火折下，将半片天都折成清幽幽的深色。

        不什么手段，总之郑婉也是没什么法子，反正最后都只能由着他的子，也就认命随他。

        ・・・

        青年清的影子慢条斯理拿起桌上清理干净的面，覆在面上，影一闪，再度消匿在夜里。

        这阵子行军不方便，过分的事不了，他便总挑着没人的时候追着要接吻。

        每每亲到一半，下的东西就开始可怜兮兮地叫嚣，郑婉被硌得难受时，总有些分不清，这人到底是跟她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青年眼底眸光一闪，准捕捉到了她的刻意略过：“听到什么？”

        沈烈看着她。

        郑婉却不再答他，只是借势往前一步，双手交拢着抱住他，埋首在他耳侧，低声：“总之我会在这里等你。”

        “只是，”郑婉一顿，仔细叮嘱：“他们武功太过高强，又各自出大江南北，或许自有不同傍之计，是很难对付的角色。若是不敌，趁势尚可，不要犹豫，直接脱。他们有要务在，大约不会追太远。”

        她不由皱眉，起走过去，“你好好听着。”

        沈烈静静听着。

了个幽静的别院，明明尚在城中，绿植繁复，将嘈杂的街音盖去了不少。

        又是个吻落下来。

        沈烈随郑婉进了屋，把方才买的东西往梳妆台上一放，待到小二将点的菜送上来，才转要走。

        沈烈一句一句听着，却是逐渐起了几分极淡的笑意。

        郑婉正想着还有没有旁的要嘱咐的，抬便见这人眉眼俱清，却像是不专心一般，笑得懒散。

        郑婉一噎，提醒他正经，“沈烈。”

        她话说的认真，沈烈却直接一低，吻了她一下。

        见沈烈回，她自知多说无益，于是转言：“眼下文府有多少暗卫我也拿不清，若是与从前一样，应当会有四个，即便状况有变，也只会多不会少。但有一点，或许是能钻的空子。”

        打眼一瞧，也是个十分舒服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