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若有所思地点点,“这
理我也是懂的,只是听你那日的口风,还以为对大少主并无信任之意。”
得国主重之人,总有其所长。家国之前,无论心下如何考量,也能拿
清楚何为重要之事。
“无论如何也会知的,”沈烈听出她的话
,随口接
:“眼下攻袭雁门关是二军合一,自然是速战速决为上,既然已行作一军,许多事皆需共同进退,倒不如一并商讨来得好。待日后攻入境内,若再度分为两军,再按两军行事。”
两人一路走着,隋齐斟远远地自一旁过来,瞧见吴安,便唤了一声,“吴小军师留步。”
完颜琼也懒得再看二人,只是摆摆手,“此言虽说有些理,自也得再多商议一番再
定论,战事在即,往后死伤也无定数。这阵子众将士旨在休养
,不必多思,召你们二人来也是先熟悉一番,眼下既无实务,你们也便先回去吧。”
只是前线情况如何,未探知到前谁也说不准,当下仅凭他轻描淡写不知真假的几句话,多商讨也是无益,也就这么罢了。
此次出军,自然带了点指人继位的意思,完颜琼此人,沈烈同他交集不深,却也知他并非寻常冒失俗之辈。
郑婉出了门不久,转看了沈烈一眼,思索一瞬,开口
:“此法若是说出去...”
完颜琼收回目光,随口撂下一句,“你倒也知自己多有轻浮。”
吴安不明所以,停下了步子,“隋校尉有何事?”
这算卦的本领究竟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考究。
那么此人究竟是手中刀,还是伤人刃,一时倒让人看不分明。
完颜琼垂眸。
只怕他现军中,亦是早有绸缪。
通常军令如何下达,大多召集手下校尉一同商议,今晚本就并非什么正式商谈,也无需真的探讨出一二来。他顺带着叫上了吴安,也是想瞧瞧他这一张巧嘴还能吐出什么花样来,没想到当真是有些花花子在的。
眼下也算是二人实打实地第一回共事,一番观察下来,他这子虽说不似吴安一般锋芒毕
,倒也自有其烦人之
。
・・・
从来不与谁亲近,便是旁人要赏要罚,也只是面无表情地顺着承下来,总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少年游刃有余的轻笑似乎又在眼前,说来太过张扬,却又有尖利的锋芒避于其中,如同绵里藏针,不容小觑。
吴安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有恃无恐地往沈烈边又凑了凑,笑眯眯
:“属下虽愚钝了些,却是自视甚清。”
出兵南宋之事,并非谁早能预料,就连他亦是忽然被召入中下令,许多事情急促匆忙,难以摸透。这消息递到谁耳中,都是难免无措,但吴安却瞧不出半点迷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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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也是上选出来的苗子,”沈烈淡淡
:“他行军
事,比同辈会周正不少。”
门合上的声响递来,完颜琼目光一抬,落在吴安方才落座的位子上。
若到时当真如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