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得这样平和，倒叫郑婉自觉有些没趣。

        一步接一步的试探，在角戛然而止。

        或许她是缺了些天赋。

        或许是男子的天使然，完颜异的进步反而要比郑婉显著得多。

        完颜异静静盯着看了一会儿，抬手合拢在她颈侧，掌心贴合，将她的脸抬了个合适的角度，便不带犹豫地吻了回去。

        这人进步神速，若说她的心情，丢脸倒是算不上，只是终究有些五味杂陈。

        郑婉直勾勾地盯着他俊中透着冷感的侧脸，片刻，不紧不慢地凑上去，轻轻的吻在他脸侧，“再等等我，少主，”气息贴得很近，言语似乎蒙着一种蛊惑但温顺的意味，随着缓慢地一点点挪近角的吻，逐渐染上一层漉漉的雾气。

        充沛的空气灌进，郑婉小幅度地起来。

        完颜异却只是弧度极低的挑了挑眉，仿佛很好脾气地应了下来，“多谢。”

        说是勾引，其实从来也没有什么蓄的拉扯，反倒是如刀剑出锋一般利落。

        以退为进，一时得不到的才最新鲜。

        说不上来难受还是舒服的感觉充盈在内，她很不适应，下意识着他的领口低一躲。

出来郑婉的路数。

        咫尺间的小小空间里，气氛有种很特殊的安静。

        郑婉自知方才种种，引导位置上的人早已不是自己。

        虽是老生常谈的东西，但的确是对男人很合适的手段。

        郑婉拉开了几分距离，轻轻拉长着调子：“求――你――了”

        见郑婉盯着自己，完颜异垂眸瞧了眼她越发莹的，轻轻一扯，凑近：“学生可否再试一次。”

        她手指微松，缓缓松开了完颜异的衣襟，刚要起去喝杯茶，忽然腰间的力不打商量地增大了些，将她拦了回来。

        完颜异并未退离，只是结几不可察地一，抬手扶稳了郑婉不受控制下来的腰，以一种将她圈在椅背边的姿势，静静垂眸瞧着她因呼不畅升起一层粉色的侧脸，等着她前的起伏平复下来。

        郑婉说这话的口吻说来有些微妙，仿佛是自上而下，出于教导者对学徒的一句认可。

        这场亲吻明显比昨夜要熟稔得多，对于角度和姿势的拿也更加娴熟。

        “先生。”

        思及至此，她默默笑了笑，索抬眸，眼神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完颜异线条很明晰的上勾勒了一遍，才懒洋洋去瞧他的眼睛，促狭：“少主进步不小。”

        完颜异转眸。

        不知是不是咬字特殊的原因，明明很正直的两个字，他叫来却有种意味深长的慵懒，像是尾调在很轻的盘旋。

        她生了张美丽清雅的脸，其实大多数时候，本并没有太过柔弱的表情，但此刻在烛光的贴合下，线条的柔和被映衬得很明显，有种雨下瞧花的清婉。

        这人倒是上，随口便将对她的称呼一改。

        郑婉听着两个字悠长地落定在耳侧，莫名抿了抿。

        逐渐加深的索求，循序渐进的纠缠，勾起腰间莫名产生的酥麻感，甚至让郑婉有些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