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颈侧淡青血在冷白灯光下动，发尾扫过男人搁在椅背的西装外套。男人嗤笑着转动尾戒直起，衣角扫落她手边的《敦煌学大辞典》，羊封面过她小，在雪肤上拖出一胭脂色的细痕。

        "会长半夜视察灾情？"沈嘉瑶将毯子甩回他怀里，出白色短袖下伶仃的锁骨，"可惜了，这里只有破产的语料库，没有能讨你欢心的并购案。"

        手边是没打开过的两个饭盒，不知谢易然什么时候拿过来的，还有一杯冷掉的抹茶拿铁，倒映着满屏动的Python报错提示，像一潭凝固的翡翠沼泽。

        出凌厉字迹：代码第87行少个括号。

        又对着参考书捣鼓了好一会，屏幕突然出成功的绿光，四万条双语词条在三维视图里旋转。沈嘉瑶眼底炸开星火，却在对上男人的视线时僵住――谢易然正凝视她翘起的角，眸色得能吞噬一切。

        传来打火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谢易然的声音裹在薄荷烟味里："我劝你尽快把DEMO出来，否则后天你连答辩教室都进不去。"

        “第38行用LSTM替代RNN，蠢货。”

        "语料库架构不是这样搭的。"

        突然有阴影笼罩屏幕，谢易然将羊绒毯砸在她膝。羊绒纤维扫过她小时，她闻到毯角沾染的女士香水味，混着他袖口冷冽的沉香，刺得她太阳突突直。

        沈嘉瑶反手去挡，腕上的手链撞上他价值百万的表盘，猛地合上合上笔记本，"请会长不要碰我的东西。"

你是可以直接下载的，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

        "准备用眼泪泡代码死在我这里？"谢易然端着红酒倚靠在办公桌前，说着晃了晃酒杯。

        凌晨三点十七分，沈嘉瑶第十七次了眼角的泪珠，晶屏幽蓝的光映着她眼下的乌青，右侧是动的Python调试界面，旁边三本翻开的参考书上是密密麻麻的折角以及标注。

        是，自己确实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但他怎么会知自己要干什么，“你……”

        "要理四万组平行文本，至少需要两层哈希表嵌套。"

        ……

        男人温热呼扫过她起的角，"你那个哥比亚的宝贝男朋友，没教过你基本命名规范？"

        男人摊了摊手，打断了她的话，“噢忘了告诉你，我也是答辩评委。”

        沈嘉瑶听不太清对方讲了什么，只看见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作着

        一耀眼的闪电如利刃般划破夜幕，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震耳聋的雷声骤然响起      。沈嘉瑶毫无防备，整个人猛地一颤，手中的书“啪”地掉落在地上。

        沈嘉瑶没抬，开裂的抿了抿。长期待在空调房敲击键盘的指尖泛着病态的青白，腕骨凸起压着记录的各种报错数据。

        "得意什么？"他猛地喝了几口红酒，转就走进休息室，"这种程度的匹算法，我初中写的爬虫都比它聪明。"

        谢易然挑了挑眉，金丝眼镜后闪过暗火，整个人倾过来，将她笼罩在自己的下，袖扣过她敲击键盘的手背。修长的手指戳向屏幕："循环变量用i？难怪迭代三次就溢出。"

        少女眼尾泛起生理红晕，是连续十多个小时盯屏幕的代价。她摸向发热的笔记本电源，指尖突然到微凉的保温杯，不知何时被人换了莉清茶，开着盖透着热气，瓶落的水珠正缓缓漫过便签纸。

        沈嘉瑶弯腰去捡的瞬间，谢易然结动了动。少女后颈第三截脊椎浮着细密汗珠，随动作在灯光下粼粼如月牙泉。他摸出烟盒又回口袋，转把空调调高两度："弄坏眼睛可没法跟徐公子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