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端起手边的茶，盯着他的好弟弟轻啜了一口。

        “没关系的，苏小姐，弟弟可以将肉压缩成圆球，像药片一样吞下。”

        沈麟的脸苦兮兮的，苏羽薇迟疑了一下，摸摸他的：“沈麟，你不愿意吗？不愿意我们再想想其他方法。”

        “据弟弟避祸的能力，其他十三个选择被选中的概率会随着所在地区活死人数量的增多而增加，但五通神所在的地区，概率永远只有十四分之一，因为避祸，也是气运的一分。”

        “我以前不知你能吃人类的食物啊。”

        谢宥安的办公桌上堆放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他一边快速翻看，一边问桌对面带着银边眼镜，面容有些憔悴的张秦：“这些都是你和钱锦云一同在南城源县泠江江底的地下岩里拍摄到的画面？”

        苏羽薇拉了拉旁的沈麟，示意他先别打岔。

        张秦用极简略的话语将苏羽薇一家的诅咒，爷爷用神机卦卜算受到的反噬，为苏羽薇解决售后问题追击枉死鬼途中无意间发现邪教仪式场所的事情，以及苏羽薇提供她小叔加入邪教自焚亡的消息说了一遍。

        “现在看来，是当年审判庭的疏忽。”

        好话歹话都让沈岐说了，沈麟满脸不愤：“受罪的是我，献宝的是你。”

        ***

        “姐姐天天给那只小石龙子饭，一天七顿不重样，还亲手喂她，姐姐之前养我时，我都没有这个待遇。”

        “是的，她现在已经被我的灵与钱锦云保护起来了。”

        张秦疲惫地推推眼镜，障眼法能躲开人眼，却避不开安检仪，所以他带着这只断手只能自驾到京市，两千多公里的路程，他开了三十多个小时，来到京市后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提交上去的报告就被审判庭受理，让他来总问话。

        “对，我百分百能确定，那是个邪教仪式场所。”

        “好，姐姐，我还想吃上次肉松味的咸饼干，很香。”

        “你据现有证据的推测是，苏羽薇，是这个在地下秘密活动了十数年之久的邪教被害者之中，我们唯一能接到的幸存者。”

        “我知。”

        苏羽薇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

        据说谢宥安手上有一起京市人口失踪的大案子，也怀疑与邪教有牵扯，于是他暂时地接了他的报告，如果两件事有牵扯，那最好一起解决，如果没有，那总会下派新的同行负责。

        苏羽薇抿抿，想起那信徒非人的模样，被说服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能反向选择了？”

最多的，才最有可能是藏之所吗？”

        “但被改造成不人不鬼的形态，这样活着会更痛苦，死了才是解脱，而且它的已经开始崩坏，即使事情解决后也来不及复原了。”

        “而且弟弟质比你想象的要更强悍，只是这一点点秽气，被反噬的程度也就相当于得一次胃炎吧。”

        “说实话，能够在现代社会秘密运行如此久而不被我们察觉，这个邪教或许已经发展成了庞然大物，请总务必重视。”

        “我之前说的，五通神自不会被弟弟发动的气运影响。”

        “那我继续给你小点心好不好？”

        “这个案子，我会负责到底的，等到检验科出那只断手研究报告，介时我会带上设备和人手同你返回南城。”

        “那姐姐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我。”

        “另外，虽然有些麻烦，但我能划出一个天无法察觉的屏障，弟弟呆在里面吃下去就行了，这一点苏小姐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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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宥安颔首表示认同。

        “理论上来说是的。”

        “当年滇西的邪教自焚案件，我们已经重新开始调查了，毕竟当年，各式各样的传销与邪教风行，这件事情在警方调查后，只是当作普通的案件理，审判庭并没有参与。”

        他一把抱住苏羽薇的腰，那么大一个男人拱进重只有自一半的女生怀里，看着……怪不知廉耻的。

        沈麟插不上话，委屈地扯扯苏羽薇的袖口，苏羽薇偏过看了他一眼，又问：“不是说妖随意害人会被天反噬的吗？沈麟这样吃掉它，不行的吧？而且那个活死人信徒也是无辜被牵累的人，要是事情解决后有办法将它复原……”

        “这个岩如此隐蔽，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事情说起来比较长……”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