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還想再幫黎音說些話，但夜風來，小司才驚覺若雪整個人幾乎在發抖，雪紡的布料本擋不住晚間的寒意。

        小司的心猛地一緊，話到嘴邊全吞了下去。

        「總裁預備軍的日常，果然我們凡人沒有辦法想像。」小司故作誇張地點頭。

        車門闔上那一刻，世界頓時安靜下來。

        「進來再吵吧，至少車裡能擋擋風。」

        「那是她的味。」若雪的聲音低沉下來，「是她的信息素改造香氣，她是故意的。」

        「這樣啊。」

        「我在妳嘴裡聞到了黎音的味。」

        雖然她的第一次糊裏糊塗就沒有了。

        她原本已經準備好接受一場情緒的暴風雨，若雪可能會罵她、兇她、挖苦她或是嫌氣她沒想到等來的只是若雪一聲輕淡的：

        「別太高估我。我只是太忙了，沒時間談戀愛。」若雪聞言輕笑著，一派輕鬆的樣子。

        「欸??有件事，我得跟妳說。」小司咬了咬，聲音微弱，「夏晴發作得很厲害，我、我幫她宣洩了。真的不是我想！是情況太緊急，醫院那邊也幫不上忙，我才??」

        小司語氣逐漸越說越快，臉也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不過我明天放假，妳也是吧？別騙我，阿蘭都說了。」

        小司眨了眨眼，一頭霧水。若雪忽然湊近，小司幾乎能看清楚她眼裡的反光，那上頭有著自己的倒影。但若雪接下來的話，像一驚雷，打得小司腦子一片空白。

，就是標記不了對方只能用香水假裝……再不然就是自戀，想讓全世界知自己的味。妳覺得黎音是哪種人？」

        她的手掌覆上對方冰涼的指尖，指腹傳來顫抖的細微觸感，小司幾乎是本能地拉著她走到車旁，打開車門，把人半推半抱地進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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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都是吧。」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手輕輕牽住若雪的手。

        「太冷了，別站這。」

        「妳不生氣？」小司驚訝的轉頭看她。

        「如果每次她跟別人愛我都要生氣，那我現在應該在神病願待著了吧？」若雪語氣平靜，眼神落在前方，「夏晴那張臉、那樣的Alpha等級，想要的人多得很。我們明明從小一起長大，她戀愛經驗豐富得能開講座，我卻還是??」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些，「處女。真是不公平。」

        小司側過頭，看著若雪蜷在副駕，臉頰還帶著點餘怒未散的紅潤。雖然捨不得此刻的寧靜，但有件事真的不得不說，小司的心臟亂，但終究還是開口了。

        「那妳以後記得離她遠一點。」

        「我覺得黎醫生應該沒有這麼壞。」小司忍不住回嘴，「是我覺得味清爽、很舒服，所以黎醫生才好心送我的。」

        「那又怎樣？」若雪側頭看她，語氣淡然，「我又不是別歧視。而且妳也不是單純的Beta，對吧？」

        寒氣被阻擋在外，兩人之間的距離卻因此拉近。若雪靠在座位上沒說話，只是輕輕低頭，看著自己被握過的手。那裡還殘留著小司的溫度。

        有些頭昏腦脹的小司，回想起黎音的強勢和勾引，弱弱的回答：

        「是啦。不過等等，妳該不會想??我是Beta欸！」小司警覺地往座椅縮了縮。

        「我不這麼覺得。」小司試著安，「能把第一次留給真正喜歡的人，不是更浪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