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卫漪从外面回来，远远便见两位姐姐垂丧气坐在美人靠中。

        “卫家的表姑娘。”

        一听到苏清方的声音，卫漪喜滋滋进门，“是我呀。”

        苏清方见卫漪如此羞，也好奇了起来，“什么？”

        卫漪自然也瞧出了苏清方神色不是很愉，问：“清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苏清方浅笑，“只是着了点风。你倒看起来有好事？”

        红玉也跟了进去，帮忙倒茶，不小心觑见地上角落里躺的金镯尸――越巧的首饰越不经折腾，何况听声音，那一下是用了力的，卡扣直接崩断了。

        背后之人沉默了一会儿，撤去匕首，扔出一个小胆瓶，跟他的话音一样轻飘随意，“这个月的药。”

        “这么”，岁寒咬重了。

        “没有。”苏清方脱口否认，面无表情，也咬重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回看，退到了廊下，偷偷用蚊子大的声音交接耳，琢磨是怎么回事。

        只是不知是不是强装泰然、不在意。

        这是还在气上，什么也不想说。

        于是红玉把岁寒拉了出去。

        红玉咬，连忙拿胳膊肘暗暗撞了一下旁边的岁寒，示意别问了。

        可能也是气撒出来了些，苏清方此时的表情比几刻前已好了不少，对着卫漪甚至有点笑意。

        紫罗兰色的裙摆撒落在地，纷繁烂漫的颜色也显出几分颓萎。

        两人方才迈出门槛，便听后一声铛，像是摔了什么东西，听声音是金属制物。

        岁寒也不常见苏清方这副表情，连忙关心问：“姑娘你怎么了？什么事惹你这么生气？”

        得先静静。

        蘅姬手忙脚乱接住于她如命般的药，再看时，地上已没有那影子，霎时脚一，直接坐到了地上。

        两人的第一直觉当然是又和太子吵架了。但这个脸色未免太难看了些。眉虽未皱，嘴也未扁，眼里却藏了刀子一样，阴冷冷的。

        卫漪凑到苏清方耳边，轻声：“谷延光说，他要跟我提亲。”

        卫漪抿了抿，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估计是低看到，又在气上，更恼了，顺手就取下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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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什么事情都要比较才看得出厉害。这么一看，姑娘平日和太子那点争吵，简直是小打小闹，就像孩童互相赌气。哪怕是上次太子送金丝雀，也没这般冷峻。

        “我来找清姐姐玩。”

        “没什么，”红玉立站好，陪笑，“漪姑娘怎么来了？”

真的不过是死了就死了，“婢虽然暂时没有办法近监看太子，但是发现太子似乎对一个女子青眼有加。”

        因为这趟的目的是还钱，所以苏清方并没有带岁寒和红玉。两人自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苏清方走路带风，脸色更是铁青，一时都噤了声。

        “可……”

        看来确实和太子有点关系。

        且说苏清方在亭子里了风后，心莫名闷得慌，像压了口气，吐又吐不出，又不上，直接排开众人回了家。

        话是这么说，估计就是专门来找苏清方分享的。毕竟好事发生，谁能忍得住不说？

        ***

        “谁？”

        这个时候怕是没有玩乐的心情。红玉暗想，正要回答，听到里间淡淡的问声：“谁来了？”

        最后也没探讨个结果出来，也不听屋里面再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