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六小时,对面还是下午。
她以为去神圣的宗教场所能减少那种焦躁不安感,没想到情况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她准备上床睡觉,刚刚躺下,熟悉的来电铃声响起。裴琤用她的手机给他设置了专属来电铃声,所以褚玉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是谁打了过来。她猛然坐起
,甚至没有打开床
的灯。
裴廷发过一封邮件询问她在异国的生活。
这一次,裴琤已经三天没有联系过她。
“吵架了,很正常啊,异国恋没有不吵架的,”室友吃着薯片,“你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嘛,异地恋最怕两个人都憋着情绪,憋着憋着,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她只能编出一个这样的理由。
裴琤的脸从白色的被子里出来,他的
上缠着一圈纱布。褚玉的
忽然抖了抖,她声音
住。裴琤则眨着眼睛看她,没有任何责怪的情绪:“宝宝,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前天
手术了,没有给你发消息。”
褚玉犹豫很久,还是没有拨通视频电话。
一个月过去,褚玉发现裴琤最近发信息扰她的频率变少。
他亲了一下镜,眼睛微微红:“好想你。”
琤确实没有追过来。
她失眠后坐在客厅里看狗血电视剧,室友已经对她最近的异常状态有所察觉。谁让褚玉以前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现在有一点异常都会被她发觉。她拍着她的手臂,和她进行属于女生的谈话,并且给出一个结论:“褚玉,你喜欢上他了。额,不过,我能问一下吗?裴琤不是你男朋友吗?你为什么会怀疑自己喜不喜欢他。”
室友的目光中写满不解,褚玉因她上一句话而震惊,又上解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不正当……啊……我们吵架了。”
“原先伤到的地方好像又出现了血,
手术了,”裴琤扎着输
的手抬起,出现在镜
里,“宝宝,等我这几天出院了就飞去找你。”
褚玉对自己的心理很难理解,她对其他男生无感,最多维持普通朋友的关系。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她也有过几分钟的自由轻松感,可是她来到这里后会在很多时候莫名其妙地想起裴琤。从学校回校外的房子时,她会期待下一个路口忽然出现一个影。
她接起电话,克制自己的呼。
他的色苍白,摸了摸额上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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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好像也不认为她欺骗的行为就是在默认说分手,而是依旧每天给她发消息,尽褚玉一条也没有回过。
褚玉被这种念折磨了几天,这绝对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复杂,如此难以自我调节的情绪。她和任何人都可以维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裴琤是唯一出错的程序。从实验室回来的第二天,褚玉去了一趟当地的天主教堂。
褚玉不知所措,她原先要说的话全都咽下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