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雁时又冷笑：“公鸡的也是椭圆形的。”

        这句话突然冒出来，褚玉讶异转。

烤串过去，“裴琤画画也好看的。”

        他在说服自己平静地看着褚玉登上出国的飞机，他会偷偷地去机场送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下一趟航班过去。等到褚玉发现时，会一步步察觉到，她今生都甩不开他了。这种关于未来的想象不禁让他兴奋起来，可又生出一种痛感。

        “没事，我在说你的好朋友裴琤，”褚玉和他碰杯，“他以前也这么黏人吗？”

        韩雁时冷笑：“鸡本来就不是圆的。”

        褚玉觉得他们好幼稚，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虽说在场的人只有她是专业相关。韩雁时起走向烧烤炉，就让裴琤再得意一会儿吧——等到褚玉坐上出国的飞机，他哭都没地方哭。不过撇开他对褚玉有好感这件事不说，这么多年了，终于出现一个能治得住裴琤，让他吃苦的人了。

        褚玉现在也了解他了。她淡淡地回避过这个问题：“吃饭吧，以为拍电视剧呢？”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整天报复心那么重，”韩雁时激动地指了指，“褚玉，和他谈恋爱委屈你了。”

        褚玉淡定地喝了一口酒：“不委屈，裴琤——有时候好的。”

        韩雁时走过来喝着酒，长翘起：“褚玉，你说什么？”

        是啊，他不会怪她。他只会又作又闹，把她囚禁起来，到她说爱他为止。

        他想到这里坐起来，颅又趴到她的肩，从后紧密地缠住她的。

        她也是认识他这么久才发现，他只是看起来没什么爱好，但什么上手都很快。褚玉前几天看到了他画的素描，竟然有板有眼，看起来像受过专业训练。裴琤听到她夸自己，长臂勾过去揽住：“宝宝，你别这么说，一会儿雁子该自卑了，他小时候连个鸡都画不圆。”

        裴琤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他的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如同她的这个答案会影响到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决定。他又问一遍，指尖动她的耳垂：“宝宝，你爱我吗？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

        裴琤搂着褚玉，轻声说：“雁子，你要是胡说八，我会让螺丝刀到你的衣柜里撒。”

        韩雁时眯了眯眼：“以前？有点像魔童。不知你说的黏人是什么意思。”

        裴琤挑眉：“我说的是公鸡的，俗称。”

        裴琤向后仰：“我见过圆的。”

        褚玉不爱他，他要习惯。

        韩雁时冷哼一声：“你真厉害。”

        韩雁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连忙又给褚玉烤了几串牛肉串。

        裴琤躺下来，一边勾着褚玉的腰，一边看着蓝天白云。

        褚玉手中的橙汁都要晃撒了，她啧声，推了推他的脸。裴琤侧过，着迷地亲吻她的脸颊：“宝宝，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