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还让他笑？他怎么笑得出来？

        曹平的介绍是多此一举。

        唐笙态度轻蔑，表示他们对市场的预期过于乐观，自己打算减少投资金额，甚至有可能改投他们的竞争对手。

        “咱们先不谈公事，聊聊私事吧。”

        他高冷地昂着下巴，对唐笙：“谈谈吗？”

        江楷走向曹平，冷着脸问：“接到她了吗？”

        一顿饭吃得火药味四溅。

        他被唐笙骗骗心，又被她当成垃圾，一脚踢开。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五分钟。

        唐笙听得怔住，下意识瞥了江楷一眼。

        他屡次打断她们的谈话。

        曹平立刻抢上前，向江楷介绍：“江总，我说的没错吧？唐笙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

曹平知了江楷脸盲的病，每次见面，都得主动招呼他，还自发接过交际应酬的担子，帮他减少尴尬。

        “吃菜，吃菜。”

        曹平和唐笙尬聊，问起她在国外留学的经历，渐渐说到江楷上，开始卖惨：“江楷经营这个公司不容易，好几次差点儿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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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是个富二代，这些年却没花过他家一分钱。”

        唐笙也冷冷地盯着江楷。

        江楷和曹平在走廊碰到唐笙。

        江楷冷冷地盯着唐笙。

        江楷：“我笑不出来。”

        她扯了扯角，勾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江楷，好久不见。”

        曹平感动得差点掉眼泪：“对对对，就该这样，您要是多笑一笑就更好了。”

        江楷悄悄竖起耳朵，听到唐笙的回答：“半个月。”

        “接到了。”曹平鼻子，奇怪地打量着江楷，“哎？你香水啦？”

        江楷语气傲慢，话里话外透出他的公司是个香饽饽，不缺投资方。

        唐笙在房间门口和曹平客套了几句，说好明天到公司参观考察。

        江楷不自在地往曹平碗里倒了半盘油焖大虾，低声：“快吃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曹平呆了呆，奇怪唐笙怎么这么了解江楷的家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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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气：“你不知，江楷早就跟他爸妈决裂了，他大学四年都没回过家，起早贪黑地忙学习、搞事业，比高中的时候还拼命。”

        谁都没有说话。

        唐笙阴阳：“破产了也没关系，正好回去继承家族企业。”

        她刚卸掉妆容，还没来得及洗澡，就听到门铃声。

        接风宴结束，曹平自觉地揽过外交职责，推江楷回去：“江楷，你自己找个代驾，我送唐笙回房。”

        “喝酒，喝酒。”

        江楷不止了香水，还往发上抹了发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着袖箍和袖扣，帅得天怒人怨。

        江楷的脸色变得更冷：“不是你让我重视这次会面的吗？”

        江楷去而复返，站在门外。

        “唐笙，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江楷微微点，转就走。

        他冲江楷挤眉弄眼，示意江楷说几句恭维的话，跟唐笙缓和关系。

        唐笙不甘示弱地抬起：“可以。”

        他恨不得剥她的，吃她的肉，愿意跟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已经是忍功了得。

        眼前这个漂亮又冷漠的女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我们俩最惨的时候，把所有的生活费都砸在件开发上，饿得吃不上饭，在茶店给人家捣柠檬，捣得手臂都了一圈……”

        曹平坐在两座冰山之间，听得心惊胆战，冻得直打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