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失去站在林重安边的机会。

        “我之后还有事，”林重安看了一眼手表，“你要一起出去吗？”

        林重安低下，“是的，我们认识很久了。”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白澈才允许自己靠在墙上。泪水顺着脸颊落，她咬住下，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让任何声音。

        林重安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坦白感到意外。但很快，她轻声说：“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机会的出现比白澈预想得还要快。

        白澈咬紧，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眼睛有些发热，但她拼命眨眼，不让泪水落下。

        看着林重安的侧脸，白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

        林重安朝她点点，没有多问，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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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平安夜的约会，林重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到他人的幸福，也会忍不住期待自己的幸福吧？

        只有林重安站在那里，夕阳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她想象林重安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灰色的眼睛近在咫尺，温热的呼拂过她的肤。林重安会先吻她的额，然后是鼻尖，最后才是嘴。

        好友丢下一句话跑了，留林重安站在原地，困惑地掏出手机。屏幕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有多不自然。

        “我喜欢女生。”话一出口，白澈就后悔了。这和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女朋友？

        白澈不知该说什么。意料之外的表白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复。

        “学姐。”白澈鼓起勇气。林重安抬起，灰色的眼睛对上她的。

        希望白澈不要发现。

        成功的话自不必多说，如果――只是如果――被拒绝，或许她就能重新集中力在学习上。

        “看你脸的颜色，我还以为……抱歉，我快迟到了！”

        “重安！”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迎面而来的好友向她打招呼，“刚运动完？”

        这一个月来，她仿佛被割裂成两分：在机械地上课、作业、参加社团活动；心则在不断回想与林重安相的每一个细节，以及在夜深人静时想象某些出格的事情。

        “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林重安偏过，“如果想聊天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学姐有女朋友。

        轻轻靠在窗沿上，林重安望向育馆的方向。白澈同她讲这件事，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有话想对你说。”白澈深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设想过无数种开场，但最终，还是想通过最直接的方式。

        林重安直视着她，平静而专注。

        不过，林重安没有表达出反感的话，是不是说明她有机会？

        她又在想学姐了。

        “我！我……”

        因为之前缺席了一次练习，白澈被要求额外补上。凌青本打算亲自监督，不料中途被人喊走。等白澈结束练习，将材送回仓库后，育馆内已空无一人。

        “你……有女朋友？”白澈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弱而遥远。

        如果她的幻想得到满足的话，她会将注意力转移到学业上吗？

        林重安不常许愿，但此刻，她真心希望白澈的恋情能成真。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林重安继续说，声音有些低，“我的女朋友也经历过类似的困惑。”

        “我……”

        白澈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只有她一人，但她满溢的情感却无可藏。

        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林重安摇，“没有，去办了点事，怎么了？”

        她们的汇报展示很顺利地拿下了最高分。没料到自己也会在提问环节被提问，她一时慌了神，如果没有林重安在边的话……

        她居然会以为白澈想要表白，未免自恋过了吧？但是在那种场合……紧张又言又止的样子，如果不是表白的前奏，那会是什么呢？

        认识很久的女朋友。

        白澈摇，“抱歉，我……”      她没能说完，因为害怕一开口，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下。

        手指抚摸嘴，白澈闭上眼睛。学姐会像梦里一样吻她吗？

想到上周五老师说的话，白澈闭上眼睛。这样下去不行。如果成绩继续下降，她会失去奖学金，没法继续在这所学校读书。妈妈会很失望，而她自己也会失去去美国读大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