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两世肉交缠,互给欢愉,这对曾经年少的她,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圆满呢。
梅姨娘貌似不信她的话,掀开她的衣领,想要察看她颈上的痕迹。
纪栩思量,凌月是宴衡的属下,她让她得知她心有所属,凌月可能会禀报给宴衡,会不会引起什么误解。
现在东窗事发,她抬找补:“我昨天穿了件高领衣裳,对那领口布料过
,涂了药膏,还没好呢。”
看着这幕,只觉眼酸心痛,为什么好人要受尽磋磨苦难,而坏人恶事尽却还逍遥自在?
她想到一物,去隔自己寝房翻箱倒柜找去了。
“主君和主母请姨娘和小娘子带上行,去往前院。”
纪栩抹了把眼泪,感觉睫上一片
,走到床榻前,跪在脚踏上,把
埋在母亲怀里:“阿娘,我只是太想你了……”
这是她前世十二岁时受到宴衡救助母亲后,特地给他雕琢的神像,起初她能像拜如来观音那样朝他祈祷,自及笄后,她突然开始陆续地梦到他在亲她,可那时他已经是她的姐夫,她为自己悖的心思而感到羞愧,也为无果的情愫而觉得悲伤……种种心绪下,她把这个东西藏了起来。
纪栩被戳中心事,佯作一本正经地:“不是。”又掩耳盗铃般,“是别人。”
纪栩连忙将木雕翻了个,回
看向凌月。
她前脚忙完,后脚一个婢女过来禀告。
梅姨娘似乎发觉她的异常:“栩栩,你怎么哭了?”
“傻孩子……”梅姨娘抚摸她的,忽然惊异
,“栩栩,你脖子怎么了?有一
红痕。”
纪栩这才想起她进门解了狐围披风,许是躬低
,被母亲看到后颈昨晚欢爱的痕迹――宴衡插她时用腰带勒的,她不知
他哪来那么多变态的癖好。
他对“纪绰”说过,他以后想不想、受不受多人之福,不是“纪绰”一个正妻能置喙得了的。
她端详木雕技艺稚仍显俊美深隽的轮廓,犹豫该从哪下手,忽听
后传来一声询问:“娘子,这是你的心上人吗?”
如今隔世再见,她只觉得物是人非。
扒了一会儿,在衣柜底下瞧见了那个宴衡的木雕。
许是她的目光着愠色,凌月摆手:“娘子,我就看着那像个男子,没看清楚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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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怕惊动外间几人,想着找把刻刀将木雕的脸刮花算了。
“我再看看。”
转念,他都是别人的夫君,还有必要介意她心装何人吗?
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真的追究此事,她到时再跟他摊牌实情好了。
倘若他知她曾经心仪他,如今得他庇护却不想日后自甘为妾,估摸会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我多问你几句,你倒挑上我的不是,果真是长大了。”梅姨娘溺而无奈地望着她,朝披云、凌月笑
,“二位见笑。”
纪栩忖度一番,把木雕放在她一起收拾的包裹里。
纪栩不敢再在母亲面前晃悠,她昨晚才破,此刻又发热,担心母亲这个过来人看出什么破绽。
“我都说没事了,你还大惊小怪。”纪栩起,指着母亲被上的绣花册子,“我以前说让你好好休养
,别
那些鞋和衣裳,你看你,又瞧起绣花样子,还是不肯歇着。”
纪栩暗松一口气,忽听凌月问:“该不会是我们主君吧?”
凌月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
纪栩攥着木雕,想要用火把它烧掉,以消灭她曾对他心思旖旎的证据,省得日后被人发现大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