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能说的吗？”

        “看升旗还需要预约？”

        上客区不能久待，师傅先把车启动开出，冯宜看向窗外的夜色，忽然问：“师傅，您知这京里的贵人们都会住在哪里吗？”

        说着她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直视着后视镜里对方的眼睛。

        那师傅回看她一眼：“酒店都没预约，那您去看升旗预约了没？”

        点一般天朝人来北京都会的事，在天亮以后再飞回桐城，这只是自己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跟任何人无关。

        冯宜听罢咬了会儿右手食指的指甲。

        那师傅一下就笑了：“中南海啊，还能是哪里？”

        “您说的是贵人？”

        天哪。

        师傅问她去哪时她下意识启，却又猛地止住。

        她不知他会在哪，甚至她才刚刚发觉，自己竟还不知陆璟他家住哪。

        “那将军们呢？”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也就你们外地人不知，包括他们的吃食都是特供农场种植养，香山农场那边是最大最早的，地方还会进贡特产，医疗的话103解放军总院有南楼，和谐医院有帅府壹号都是专供军级或级以上的高干病区，都是贵人们的集中地，老北京都知。”

        “对，是贵人，不是从商或者明星之的有钱人。”

        她摇摇：“我还没选好，那儿附近有什么好些的您直接给我送过去就行。”

        “去看升旗？哎哟不是我说，姑娘你这个点刚落地，去酒店休整会儿再出门也还来得及，不是重大节庆那儿不需要通宵占地儿！瞧刚才那两个大嚏，北京这大晚上的冷风你躲那地下通里也挨不住啊。”

        天塌了，她觉得她都不用上这个车，就留机场几个小时再坐回去得了。

        “得，您今天肯定是去不成了。”

        失去目标的行程。那便算了。

        关于两人之间极不平衡几近单向透明的认知席卷而来，令她的心脏发闷不适。

        师傅又问了一遍，她才慢慢：“去天安门吧。”

唯一的好就是不用等，她匆匆上了一辆的士时连打了两个嚏。

        见冯宜不说话，他又：“当今圣上，宰相，和一些分领域重要位高权重的内阁大臣都在里边儿，全天朝再找不出比这儿更贵的地方了。”

        “最高的那批将军们会在玉泉山分住所，圣上有军委主席的挂职于情于理也有，哦就是颐和园边儿上，一大圈都是军事戒备区。”

        那的士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孤一人来北京的小姑娘，细胳膊细满脸的人畜无害，一张口问这种问题。

        她又：“我听说跑车的师傅们消息是最灵通的，听您口音也是本地人，这晚上车程远说说话也能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