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报以礼貌的微笑。

        许家和向家相识多年，当初向晚意报考永嘉就是参考了许云母亲的建议。

        侧过，问林炽去超市吗，她要买水果。

        ......

        林炽笑笑：“我喜欢的感觉。”

        街银装素裹。积雪踩上去咯吱作响，还好UGG雪地靴很保，脚底不至于受冻。

        林炽的眼神专注而明亮，像是突然理解了什么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由衷的敬佩：“你总是站在比别人更高的维度思考问题诶，晚晚。”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向晚意放下水果，匆匆牵狗下楼遛弯。

        一番话怼得她们哑口无言。

        向晚意缩了缩脖子，半张脸埋进厚围巾里，呼出的热气在眼前化成一团淡淡的白雾。

        这是滨城一年里最让人不想出门的时候。

        他是极少数懂她的人。

        路过中央泉时，就这么好巧不巧地，遇到了同样遛狗的许云。

        搁以前，他们可以边遛狗边唠嗑，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甚至互放狠话，看全年级第一花落谁家，但现在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走出培训班所在的写字楼，寒风像刀子一样往脸上刮，零下十度的冷空气裹挟全。

        “啊？”林炽被这没没脑的话搞得有点懵，“你错什么了吗？”

        向晚意挠了挠发。

        “我得给你个歉。”

        林炽在超市旁的星巴克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她提着水果走进来时，林炽已经小口慢饮起来。

        “以及，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争论男主爱的是谁。他有那么重要吗？他的爱很值钱吗？女一女二都很优秀，我反而觉得是男主妨碍她们追求更飒爽的人生诶！”

        “你这么开朗，哪里有攻击。”

        同学聚会闲聊，她大谈特谈类地行星“开普勒452b，”其他男生看她像看神经病，许云却跟他们解释类地行星的发现对人类有什么重大意义。

        向晚意感觉口闷得慌，尴尬地点了点：“晚上好。”

        许云的视线落在她上。三七分刘海下，一双眼眸清亮纯粹如琥珀。

        “……所以我没什么异缘，哈哈，男生都觉得我攻击太强。”

        气温骤降，她的脚步变得迟缓，与其说在遛狗，更像是被狗牵着走。

        因为许云谈对象了。

作吗？纸片人何其无辜。”

        一路上她打量林炽，心想大美女不愧为大美女，怎么看都盘正条顺，穿大衣也遮不住那出众的气质……对她的眼睛很友好。

        “哎，去年雪冬令营的时候，我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是小三……这段时间我读了几本女主义的书籍，突然意识到这个词不对劲儿，归究底是父权制系下厌女的产物。社会上‘大婆打小三’的剧情屡见不鲜，殊不知这种暴力的狂欢其实是不平等权力结构种下的恶果，始作俑者的渣男却美美隐、渔翁得利。”

        许云的成绩和她不分上下，年级一二名轮当；一起组队参加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她金他银。

        自家的小博美一看见对面的柴犬就走不动路，吐着凑上前贴贴。平时在家就一疯丫，现在却俏地摇甩尾。

        林炽说好，顺路买杯热饮手。

        手指碰到咖啡杯，她被得“嘶”了一声：“你都不晾一会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