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件浪漫的事。不见边际的旷野化作延展开去的肤,他会像倾落的瀑布、一束月夜的
光,经过她的
。
但是看不到。她依然拿不准现在的她们在什么地方。载上两个人的垫子被压得更紧,但依然摇摇晃晃的。她想起傍晚找到的,四
是浅水和回声,像是自己变成了很多个。但闻北斗声回环,不见长河水清浅。
会有情侣在那里吗?
“。”
她没有顾忌地把脚伸出去,便踢到外面冰凉的水面。
发觉已经晚了。他进来时垫子剧烈地了一下,继而脱缰地漂远。
毫无疑问是在水上。她感觉到摇晃原是水的摇晃。
陌生的境让
又变得戒备。
“才发现吗?”
漂没有停下,他怎样进出,垫子也怎样颠簸。周
的水浪变成很大的阻力,似要将垫子掀翻。她抿住双
,紧张得说不出话。后背被汗弄得黏糊糊的,每次他把她
起来,底下的水向外排开,就像彻底沉没了一样。
她用手臂把他套起来,依然止不住害怕。不过一会,也从腰缠到他的后背。夹得太紧了。她知
他也不好受,但没有别的办法。
异于往常的安静。只有波涛来去搅动的声音,他痛苦的息。
龙在里面搁浅。
“今天怎么不叫?在外面不敢?”
她蹙着眉心,点又摇
。
“原来在家里是故意叫那么大声,太坏了。”
“以后都不叫了。”
她紧闭起嘴,知他想听她叫,可就是叫不出来。他像刚才那样仔细地
她,解去眼罩和手腕的束缚。
又重新打开。她们漂到一丛矮竹底下
礁。她呆呆摘下一片悬在
的细叶。他又撞开淋漓的浪花。仰起
的瞬间,
星偏离原本的轨
,
过她的叶子上。
叫不出来。怪诞的快感占据,
望以失调的形式发
出来。她像被大水浸透一样麻木地发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像失声的人那样发出一些嘶哑短促的音节。
她好像已经坏掉了。
起来又是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