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猛然一顫。
他站在光影之間,軍裝上的金屬紐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色澤,如同他不容動搖的話語。
他的語氣如此篤定,彷彿她的歸屬從未動搖過——
他的命令突如其來,語氣毫不容置疑。
這一次,他的聲音低了一些,不再像剛才那樣審問,語調緩慢,卻更為沉穩,像某種不容忽視的耐心。
“他們棄妳如敝屣,而我——還願意要妳。”
“妳是我的獵犬。”
壓迫,卻異常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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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他的話語依舊迴盪在耳邊,雷妮絲指尖微微蜷縮,嚨發緊,卻無法從他眼裡移開視線。
可是,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男人的聲音更近了一些,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雷妮絲的呼微微凌亂,
嚨緊繃,卻倔強地沒有回應。
「我這裡,才是妳現在真正的位置。」
「閉上眼睛,然後告訴我——妳現在處何地?」
男人的氣息在不遠處,他的存在感強烈而沉穩,將她包圍,像是某種無形的掌控。
黑暗瞬間籠罩視野,她的感官變得銳,聽覺放大。
彷彿,只是她自己還不願意承認。
他的話語帶著某種引導式的強制,她無法違抗。
「再問妳一次,妳在想什麼?」
「睜開眼,看著我。」
雷妮絲怔住,「……什麼?」
於是,她閉上了眼。
腦海裡仍迴響著那名刺客的話語,以及巴斯提安前些日子所說的話——
是那些被拋棄的無名死士。」
「錯。」
語調依舊冷冽,卻更像一種強制的提醒,或許更接近某種刻意給予的認可。
她的心微微一滯,理智告訴她不該相信他,但
體卻無法抗拒那份安定感。
她低聲回應。
「閉上眼。」
不是不想說,而是她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說。
有的是某種更深層的東西,一種明確而不可動搖的認定。
可是,再次迎上他的視線,她卻發現——
他的手掌順著她的頸後緩緩至肩膀,將她拉近,力度不重,卻像一
無法違抗的桎梏,令她無從逃離。
她應該推開巴斯提安,應該反駁,應該說自己不需要這種「安
」。
她屏住呼,緩緩睜開雙眼,再次對上那雙冷冽如冰的銀灰色瞳孔。
她感到害怕。
「……在辦公室。」
她的理智仍在抗拒。
她本應該反駁、否認、擺脫這種近乎屈辱的不自由。
他的眼裡沒有輕蔑,也沒有冷漠。
害怕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時刻,因為巴斯提安的話而動搖。
她的嘴微微顫動,卻說不出任何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