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忽然意识到，他又把自己给当成“人”了。他又重新跪好，手撑着地，爬到周衍桀面前。

        周衍桀以拇指的指腹抚着抚着周瑾甯的：“我今天就让你和你的物都知，所谓‘物’，究竟有些什么用途。否则，这个很有利用价值的男人放在这儿，岂不是太浪费了？”

        谌墨白忍不住抬起，偷偷瞥了眼周衍桀的脸色。这可是周衍桀今晚第一次说谌墨白是个“男人”，这个词汇原本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不褒不贬，可从“物”的说法忽然转变成“男人”，似乎是终于把他给当人看，可谌墨白非但没觉得庆幸，还忽然有些心惊。

        “似乎这一次你终于认同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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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周衍桀也将一个吻印在了她的上――这就是他表达认同、赞扬、欣喜、高兴的方式之一。

        “你忘了你是什么东西了？”

        谌墨白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可夜晚还长着呢，周衍桀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谌墨白的神经还是只能紧紧绷着。

        “我知你是个很负责、很重视物的主人，可是我却觉得你并不是很懂得究竟怎么一个主人，比如，你知物的用途是什么吗？”

        总觉得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谌墨白刚从地上站起，却被周衍桀一脚给踢出了很远。

        “你，过来。”周衍桀忽然对跪在地上的谌墨白勾了勾手指。

        呵，她就知，他今晚过来就是为了折磨谌墨白的，如果不下手，他怎么可能会安心？

        谌墨白腹吃痛，他禁不住紧紧皱眉，却不敢发出声音。

        原本他应该也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天……情况有些不一样――他有了新玩法。

        他这话似乎包了许多意思，但暂时还不知他究竟更倾向于哪种义，周瑾甯的本意也不是跟他吵架，便没再接话。

        周衍桀再度勾起嘴角，只是这一次，周瑾甯看出了明显的恶意――这个人，终于要开始进入“他的正题”了是么？

        周衍桀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可从他的面表情却本无法判断这个人究竟是喜是怒。

却摆出这样严肃的模样，如此的反差，似乎显得有些稽。

        周瑾甯望着周衍桀的双眼，没有说话。

        周衍桀的那玩味的眼神，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仿佛只将眼前的一切当笑话对待。

        周衍桀很满意地点点：“嗯，不错，的确能听懂人话，学东西也很快。你好好记住，我没让你起来的时候，你就不许起来；我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就不能说人话。”

        周衍桀忽然将周瑾甯从自己的膝上抱起，将她放在了床上，周瑾甯已经坦然，知他接下来要什么。

        他抬手起周瑾甯小巧的下巴，依旧貌似温柔地对她说：“虽然我们对物的理解和认识有所不同，但物和畜生的区别我还是很清楚的，如果我把他当畜生，我可不会容忍他呆在我的房子里，而是会一脚踢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