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因为你让我很心疼。”

        “够了。”关以辽在换气的空档说，“把你那行卸下来。”

        “不要你疼，妈妈。”他低下，小心地去亲关以辽的嘴角，这种细微的动作不用争得她的同意，“我来就好。”

        他扯开衬衣的纽扣，出两颗红的上穿着的银环。银环被一条细细的锁链连在一起，像一条完美的牵引绳，只要主人勾勾绳子，疼痛自然会惩罚不听话的狗。

        “妈妈，您不喜欢吗？我觉得您喜欢。”他能感受到关以辽的目光落在他的前移不开、嘴角的笑弧度越来越大，两条胳膊轻轻缠在她的肩颈，“是不是除了我，没人能让您这么喜欢。”

        关以辽的眼睛像在悲哀的时候看一片深海。

        所以虽然关以辽没有玩主游戏的癖好，但她喜欢齐嘉的自我献祭。他把自己像台上的贡果那样送入自己口中，她就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吞下，像是纳了他的活力与激情。

        他是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但关以辽觉得，此刻的齐嘉地像棉。

        她的心随着这份力量疯狂动，就像第一次恋爱时最原始的心动。

        “不是的。”越是激动，他的声音就越轻的像条虚线一样，“我们好久没爱了，妈妈。我买了点装饰用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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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嘉被她的话惊到了，他有点慌乱地问：“为什么？”

        而这一切齐嘉完全能感受到。他最喜欢被扇脸，其次才是，因为被打的时候有肉接，他还可以去看关以辽盛满情绪的眼睛。亲吻又不一样，这是他名正言顺“吃掉”关以辽的唯一办法。撕咬着，啃噬着，比爱更直接，亲吻满足的是口腹之。

        “我是喜欢，但我更生气。”

        有他打针那么疼。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齐嘉恐慌的了。他没有能力控制关以辽，就只能想尽办法让关以辽自愿给他套上缰绳。

        关以辽的神色比刚才柔和一些：“是什么？”

        齐嘉伸手想环抱住她，突然手腕被关以辽拿住了。

齐嘉看来是一种忽视，比起自己，关以辽对他的感情太轻了。恋爱算什么，或许还不如翻过的一本书于她而言印象深刻。

        又是蛇一样的吻。关以辽过去的印象里，齐嘉其实和普通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这很反常识，孤儿，谋杀，囚禁，暴力，种种迹象都不足以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人，但在关以辽眼里偏偏就是了。她觉得他甚至比一些人生轨迹寻常的学生更有朝气，更渴望活着和接世界。

        他从望中短暂回神，发现关以辽直勾勾地盯着他被针扎得一片狼藉的手臂。

        关以辽短促地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买了份心意？”

        他听到关以辽难以控制的呼声。她目瞪口呆的神情让齐嘉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无比欣赏关以辽因为自己疯狂举动而失控的样子。

        要捂住她的口鼻让她窒息。

        齐嘉恐惧又兴奋，或者说，他正是因为恐惧而兴奋。他知，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要被关以辽完完全全划进领地里占有了。

        他牵着她的手，摁在自己前：“你猜猜看？”

        她平平的反应让齐嘉像被万蚁噬骨，腔都要被嚼空了。事实上，他一直自诩是了解关以辽的。她的热情和直子，还有外心又藏不住话，都让控制和窥私极强、却又不能实际出行动的齐嘉觉得无比可爱。但今天的她让他看不明白。

        “关老师。”他们们分开，齐嘉的气息有点不稳，“今天过节，我新买了样东西，想给你看。”

        关以辽没有再问他这是从哪里来的了，但齐嘉感觉手腕特别疼。

        她说的是齐嘉厚重的大衣还有背包。这会儿入冬了，脱衣服总归不方便。偌大的房间里他们挤在墙边，关以辽的手贴着他腰的线条上去，把他最后一件衣服也去掉了。

        齐嘉的大脑像被重棍打了一下，整个脑袋都发昏。实际上他不知心疼是种什么情感，但听起来好像是把两个人的痛感连在一块儿了。

        “你……你有病是不是？”关以辽的手冻僵了一样去摸那两颗充血的，“你脑子是进水了？你有自倾向吗？你……”

        她用一种几乎是叹息的语气，很克制地讲：“我真的，很生气。”

        她一脚踹在齐嘉德膝窝，齐嘉冷不防地就跪下了。他仰，看着关以辽从他的背包里倒出一堆来，在里面扒拉了几下，又很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