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辽松了口气。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这是知名大学的正规项目,怎么会有这么骇人的事发生,还就在自己边。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关以辽小时候也经常被鬼故事吓到,真觉得下一秒会有妖怪从下水里钻出来把她带走,一想到要和爸爸妈妈分离就想
眼泪,“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有人要要给你打针,你就……干掉他。”
关以辽只能着
往下编:“比如之前打针的时候,你就乖乖的顺从他们,等他们信任你了,就没那么多看守,就可以偷袭了嘛。如果是实验室的话,肯定有很多武
,不光是针
,可能还有刀什么的。如果是化学物质,那该怎么使用你会比我熟。”
“就……呃。”这还真是为难,关以辽只好编故事,“他给你打针,你也给他打针嘛。”
他说话声音还是又细又轻,像在念一段咒语。关以辽听着眉皱起来:“现在有人这么对你吗?”
“我害怕。”他牛不对
嘴地说。
视了。”她把手机收起来。
“怎么干掉。”一五七说。
见他没回答,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她接着讲:“我也常打针的,前几天打了疫苗,打完就发烧,但我知这是好事,等你好起来,就来找我,我带你去玩很多好玩的东西。”
刚见的时候,一五七也容易生气,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生闷气,容易摔东西关以辽她对小孩子很有耐心,但不会哄他,只坐在旁边静静看着,然后笔记。
她是想说杀掉的,但又觉得在小孩子面前这样说不好。
他应该是疼的,因为在关以辽问过之后,他竟然分心去看自己的胳膊。
“我真的举不动了,休息一会儿呗,就当是为了我。”见一五七有所进步,关以辽也放了语气哄他,“而且你胳膊上淤青那么大一块,不疼吗?”
“但如果真的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他的甚至颤抖起来。
而关以辽会引导他开口。
一五七摇。
“我要光。”他说。
关以辽他鼓起的脸:“我们不是说过么,不许发脾气,想要什么要用嘴说。”
他又摇,说:“我只是在讲故事。”
一五七听她讲完,才去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我怕一直打针。”
“怕什么?“关以辽试图理解他讲的话,“怕打针吗?”
“我病好了,还是会被抓回来一直打针,我上会插满滞留针,嘴里被灌进去药。我就是一个装药的容
,最后死在铺了蓝色无纺布的病床上,
都是废弃物,
出来的血能把床的支架烧穿。”
一五七反应比同龄的自闭症孩子快很多,试过几次没有效果,他不会再动手了,但愤怒无从发,只能对关以辽“怒目而视”。
他愤怒地盯着她。
一五七像是听入神了,那双在稚的脸上过于
墨重彩的眼睛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看。
一五七的状态瞬间焦躁起来,关以辽和他相几个月,早发现了他之所以喜欢
习题,天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只有陷于逻辑思考,他才能从焦虑的状态中解脱。他本能地想要去抢夺关以辽的手机,但手伸出去,又不敢。
“然后我就赢了?他们不会再追我把我抓回去吗?”他仿佛真将
“他不让呢?”
“之前呢?”
“什么叫一直打针?”
“那用点计谋。”关以辽说,“偷袭嘛,比如趁其不备什么的,他们总不能一直绑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