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荪歌的所作所为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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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信有神佛,有上天,为何做起伤天害理的事情确从不手软,从不相信所谓的上天有眼?
于是,在胡皇后一头雾水,只能着急上火的时候,荪歌和陆令萱一行人已经朝着洛阳城赶了过去。
这一刻,陆令萱觉得,她好似从未真正了解过她亲自养大的太子殿下。
与其留在这皇宫中看帝后脸色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跟随殿下远赴洛阳。
寒风凛冽刺骨,可在陆令萱眼中,远不及心中的苍凉和绝望。
“所以,对母后而言,没有任何改变。”
她的境遇就是天壤之别。
“姊姊,父皇已经下令了。”
荪歌继续不疾不徐地说着,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插进了陆令萱心中。
反正她的生死荣华都早已与高纬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论来日,继位者是高纬还是高俨,胡皇后都是母仪天下的北齐太后。
声音凉飕飕的,如同窗外呼啸而过都寒风,也如同陆令萱此刻的心情。
电光火石,陆令萱做了决定,咬牙道。
说好的塑料主仆,互画大饼,互相pua,为何就非要转变画风成为生死之交呢?
后世提及陆令萱,亡国祸民,心如蛇蝎。
尤其是,一旦让皇后娘娘知晓,是她在殿下身边嚼舌根,导致殿下心血来潮上战场,那殿下败的那一日,就是她被五马分尸的那一刻。
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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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萱欲哭无泪,对与皇后娘娘来说,的确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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荪歌咬了口糕点,轻轻嚼了几口,漫不经心地开口了。
荪歌看着自上了马车就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巴翕动,不知在无声祷告着什么的陆令萱,诧异之极。
荪歌将口中的糕点咽下,猛灌了一杯茶水,艰难的开口。
原来,高家之人,并不是真正的蠢货。
“对了,姊姊,你也无需去求母后。”
短短的一天时间,她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亲身尝试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不仅她人设崩的厉害,陆令萱才是真正的面目全非。
她拒绝。
“姊姊,有了父皇这句话,母后是绝不会冒着触怒父皇的风险请求父皇改变主意的。”
明明她还深深地沉浸在殿下那句“天下命妇之首”的话中,转眼,就前途不明生死不知,麻木凄凉的赶赴洛阳。
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之辈竟也会向满天神佛祈祷,祈求被保佑吗?
陆令萱摇了摇头,格外坚决。
这样,好歹还能得一个忠心为主的名头。
若是此战能赢,她就今后日日替段韶三人诵经祈祷。
“姊姊,我觉得倒也不必如此!”
她并不想跟陆令萱同生死共患难。
透心凉!
“父皇金口玉言,我活着,太子之位就还是我的,若无死了,位子便是高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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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也就只能希望段韶几人非徒有虚名。
可她呢?
“殿下,仆陪您一道去。”
好吧,仔细想想,与高纬骄奢淫逸,昏庸无道的骂名也挺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