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从来都不是好的选择。
这与李白所求,天壤之别。
李白蓦地开口。
李白那颗自由洒脱的心,向来不会被束缚。
“此次路过江陵,得知司马道长已离开天台山隐居王屋山,而阿兄旧友元丹丘元道长自华山一别后,也隐居嵩山脚下颖阳山居。”
在李白目光错愕下,荪歌将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提及那个孩子,阿月眼中的光芒,声音中的慈爱,溢于言表。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人生诸多选择,非入仕才能实现价值。”
于李白而言,阿月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这样的认知,让她忍不住恐慌。
待后来,又是游历巴蜀,鲜少在家。
其实,无论是她还是李白,与小胖墩的交集都不算多。
李白抬眸,眼神水亮,看向荪歌。
那个契机,便是荪歌。
“阿月很喜欢他?”
而不是日日在靡靡之音中填词玩乐。
小胖墩出生时,她和李白在大明寺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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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的归处?
玄宗需要的,只是李白的诗词为盛唐点缀,歌功颂德。
“阿兄不如前去一趟河南道,也许心中困惑便会消除。”
“阿兄,此次前往河南道,我不能陪你一起,幼弟初至长安,安排私塾,生活起居,都离不开我。”
灿若繁星的大唐,也只得了一个李白。
融洽个鬼……
官位有了,他却越发的不快乐。
“真的是那座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大明宫吗?”
一年时间,李白好像老了。
这么多年相依相伴,阿月在,他便在。
时时刻刻互怼,不遗余力戳心,如果这也算是默契的话。
“还有,阿兄,我不准备培养他入仕。”
荪歌学着李白当年为她束发的模样,将李白的发冠束好,坐在李白身侧。
安顿好小胖墩,荪歌找到了在树下独酌的李白。
可小胖墩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一路走来,她和小胖墩的相处默契融洽……
她教李白学会责任,学会承担,有了烟火气,到底是对是错。
心心念念十余年的长安,他待的并不快乐。
他想经邦济世,他想为国忧为民喜,他想河清海晏。
荪歌声音带笑,将这一路来小胖墩的所言所行,事无巨细的讲给李白。
“嵩山,王屋山,相隔不远。”
“阿兄。”
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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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也是一种很大程度的参与。
“阿月,你酿的酒要空了。”李白头发散落,眼神落寞,可看向荪歌依然带着笑意。
“阿耶阿娘的归处在西域,那阿兄呢?”
他心安之处,便是归处。
李白眼神微亮,意动不已。
“那便听阿月的。”李白的颓然一扫而空,就好似骄阳终于冲破了层层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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荪歌一愣,挠了挠头“阿兄,他是你的胞弟。”
“阿兄若是心中迷惘,不妨先向帝王告假,出去走走吧。”
“还有,闹腾的孩子总是惹人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