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的，这太离谱了。

        “有话就说。”

        张睿吐了吐气，冲着中央后视镜笑，“陆哥……就是，我发现您现在还好说话的。”

        “有屁就放，磨叽什么呢。”

        ――――――――――――――――――――――――

        思绪不断发散，张睿心里一惊，直骂想法不切实际，连连摇。

        不怪张睿好奇，陆渊想到那女人在他面前耍心机的样儿都牙。

        张睿急忙关了挡板，看向后视镜和里奥聊天的女人，“噢，书音姐来这儿取枪。”

        “您若要追究，必是解了恨才算完，您连吴四海都不在乎，还会黎尧说的话吗。”

        车内安静，反正都说到这儿了，少说多说也无所谓了，张睿索心一横，继续说，“就她的那些事可比吴强恶劣百倍，却一点肉伤都没受。”

        陆渊关了窗，鼻腔出些笑音，恢复往日的放浪不羁，“黎尧留她有用。”

        〔1〕“钉子”，子弹的黑话，这里泛指枪械。

陆渊和人起冲突，吓得连踩油门，好在陆渊上了车就闭目养神。

        陆渊托着腮，斜眼瞧向驾驶座，“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动林书音？”

        张睿贴地升起隔音挡板，挡板升到一半时，后座的男人忽然开口。

        “她来什么。”

        可之前的行为解释不通啊。

        张睿明显没被说服，一副言又止的模样，陆渊烦了，踹了一脚驾驶座。

        〔2〕打背枪，背后刀子的意思。

        对于张睿的担心，陆渊表现得无所谓，车窗下降，闷热的夏风进车内，中和空调冷气，车内温度渐升。

        “陆哥，您本来就不是听话的人啊。”

        张睿手心冒汗，握方向盘都有点打，“结果只是让人喝了两瓶酒，就连开刀也是拿她边的人，被开刀的那人还是个专门监视书音姐的眼线。”

        “我觉得……您对她不一样。”

        张睿着说，“五年前，吴强仗着是吴四海的亲侄子，冲您打背枪，和托特私自联系，想抢军火生意，您当天就闯进吴强的别墅差点将人打死。”〔2〕

        陆渊少话，一直都是行动多于用嘴说的，但怎么说呢，现在的寡言就像进车内的热风，郁热、沉闷。

        吴四海威胁恐吓什么都用了，陆渊拳非但没松，下手还越来越重，后来承诺此后的军械买卖全由陆渊负责才勉强保住亲侄子一命，过后不久吴强便被送出国。

        也是因为这件事，吴四海心存不满，有所戒备，这才给了林书音挑拨离间的机会。

        吴四海听到消息赶到时，陆渊就坐在沙发上抽烟，脚下踩着半死不活的吴强，吴四海来也没有收敛半分，听到人喊救命竟还要动手。

        就林书音在不夜城挑衅的劲，还有四年前暗算的旧账，新仇旧恨，这要是搁以前在宝岛早不知让陆渊弄死多少回了。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陆渊不耐烦地皱眉，“说重点。”

        张睿顿了一下，又说，“刚回来那段时间我以为您是想在安城站稳，所以才没动手，可后来您没了顾忌，书音姐来收账那天，我以为您是要将人折磨一通，结果……”

        枪械买卖一直是陆渊负责，担心陆渊误会，张睿又解释，“最近安城乱的很，黎先生让书音姐先来取一分‘钉子’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