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强忍杀她的冲动……本能的惧怕不影响她闹事。

        恒息营掐着她脖子的手指在抖。

        姜满看着教主把人抱回来，心脏都挂在了嗓子眼，随时都像是要出来自谋生路去。

        招秀抖得说不出话来，只艰难地挣出自己的手，转就往外爬，拄着桌案的边沿刚直起，跌跌撞撞走了两步，一条手臂就从后面横过来，一把将她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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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砸到上的力打破他下跪的平衡，上倾倒，人都向侧边出去数尺。

        一巴掌隔空打在某个废物的脸上。

        但人死了！！

        沈辛元爬起来，用袖子干边的血迹，重又跪回到原位。

        “药。”教主也不抬。

        搓磨，她忍了；惩治，她受了。

        招秀死死咬着牙关，心脏仍在一抽一抽，可正是因为伤心，她才绝不能放过杳娘给她创造的机会！

        被再度打飞的沈辛元慢慢起，晃了晃脑袋，这回没敢下巴上的血，膝行回原地继续跪。

        ……片刻后，姜满跟侍女们一起跪在落满碎瓷的地面上，等待新的药碗端上来。

        不说这种控制加胁迫的姿势，就说教主面上的阴沉与不虞已经足够骇人，如果他气急直接拧断怀中人的咙，她都不会有丝毫惊奇。

        “不可能，”恒息营冷笑，“落到我手里的把柄，我没有放手的理由。”

们，但她回来，至少可以赌一个叫他们活命的可能。

        后厨同时煨着好几副药，就是防着夫人摔碗。

        纸糊一般的躯，当然不可能给他造成任何威胁，但是想要甩他巴掌这种动作，本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冒犯，恒息营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将她挟制在自己与桌案之间，另一只手抬起。

        哪知当着教主的面……教主亲手递到她边的药……她也敢砸。

        人都半晕了，场面依然剑弩张不得消停。

        恒息营挟着人走过沈辛元旁边时，冷冷抛下一句话。

        招秀暴起，人都站不稳，手已经挥过去了。

        换而言之，都气成这样，还没杀人……待夫人的容忍度真是没话说了。

        “再说，他们自己要去死，是我把刀子架他们脖子上吗？”他停顿了一下，“若论罪魁祸首，不正是你自己吗！”

        恒息营也不抬，又是一巴掌。

        “主仆情深，”他俯视着她，笑肉不笑，“你怎么不高兴呢？”

        谁怂谁挨打！

        “你想救他们，他们也不想成为威胁你的筹码，”恒息营轻嗤，“多感人。”

        “再死一个，你拿命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