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在他剧烈的动作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和脖颈断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找到了！”约翰的笑意还没有染上眼角就在脸上凝固住了，他的视线停留在搜索出来的资料上。

        到了目的地，他哼着歌从车上下来，手里套着车钥匙的环在转着圈，抬步往楼上走，路上抱着文件袋的金发美女秘书还在远朝他抛着媚眼。

        鼠标在柔的鼠标垫上动，约翰恢复了一段已经被销毁的录像。

        答：妈…妈妈……

        一双苍白的手从黑暗中猛地伸了出来。

        他记得他还在牢里给政府工作的时候有接过不少特级罪犯的个人信息，其中就有不少这种在杀人的时候还要给自己换一行，以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变态。

        “必须赶快！”他的声音急促近乎破音。

        ――

        “赶紧帮我给姜先生打电话……”

        女孩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出了一个堪称可爱的笑来。

        这个女人在十五年前被警方抓获，最终促使这个变态杀人魔落网的，是她的丈夫，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这个恶魔正掐着自己年幼女儿的脖子。

        薇薇安，这个在十五年前响彻整个纽约的可怕名字，在这个女人短暂的二十五年一共犯下了数以百计的命案，被瞄准的受害者没有规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女孩的胳膊中央抱着一个样式诡异的小丑玩偶，低垂下来的帽檐遮住了小丑的半只眼睛，玩偶咧着鲜红的嘴巴仿佛在对着电脑外窥伺着这一切的人在笑。

        不断地抽搐踢蹬。

        负责笔录的警员脸上尽量摆出一副可亲的模样，不让自己吓到这个看起来脆弱又可怜的孩子。

        答：因为妈妈觉得我是个恶魔。

        杰西卡……

        “哒、哒、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约翰的嘴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喊了一声：“卢娜……”

        “你…你赶紧…干快把这个……”

        他关掉了那段久远的录像，开始疯狂地查找着这个名字，他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屏幕上逐渐显出来的真相。

        孩子还这么小，她生得有这样的好看，为何会有人如此残忍，她怎么忍心？！警员看着女孩脖颈上狰狞的掐痕，面不忍。

        问：你的妈妈为什么要杀了你？

        一路上约翰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车子拐弯驶入一个狭窄的小巷，走过这个路口就到了他办公的地方了。

        问：小家伙，你的名字是什么？

        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你？

        女孩歪一笑，明明是孩子气的动作，却让坐在屏幕后面的约翰感到浑发凉。

        当年他就是因为信息犯罪才被抓去蹲大牢的，他因为无聊入侵了当地的国防安全系统，差点被以间谍罪，如今能够全须全尾的出来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免费地给密码局打了很多年的工。

        问：关于你妈妈的事情你知多少？

        卢娜是他秘书的名字。

第二天的时候约翰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之后就拿着公文包出门了，他办公的地方存了许多特级罪犯的信息资料。

        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密密麻麻的代码在电脑屏幕上如同水一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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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张已经有些上了年的黑白照片，穿着纯黑色修女服的女人揽着一个面容致的小女孩，那女孩的长相是真的漂亮，眼睫纤长，一密的卷发如瀑布一般的披散下来。

        死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后的尸面会多出一个覆盖整张面庞的十字架烙痕。

        杰西卡……

        答：可能我可爱吧……

        答：杰西卡。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也停止了，他脸上青毕，手死死地扣住绞在他脖颈上的铁线。

        那个可怜的孩子，细弱的脖颈被母亲在手中，致的小脸近乎青白。

        “joker，jo……”他用钥匙打开了禁锁的房门，室内是昏暗的，只有最中间的电脑被打开了，散发着莹莹的蓝光。

        杰西卡……

        那个杀人魔在被自己杀死的羔羊脸上烙印下十字架状的烙痕，这么明显带有隐喻质的杀手段真的像极一个人，到底是像谁呢？

        散发着寒光的铁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绞住了他的脖颈。

        他报以一个自以为风倜傥的微笑，走进了旋转电梯里。

        女孩抬起眼，怯怯的答，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盯着人瞧的时候如同一只名贵又怕生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