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潘西？”德拉科愣了一下，脸上浮出一丝迷惑，“我没邀请潘西……我还没想好呢。”

        “啊，是的，还没想好。”德拉科略显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我还能邀请母亲吗？”

        卢修斯淡淡：“她份特殊，不适合你。而且你不是讨厌她么？”

        卢修斯听到妻子的话，心领神会，微微转向儿子：“德拉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就这样吧，你挑一位合格的纯血小姐舞伴――”他顿了顿，目光掠过人群，似乎随口补上一句：“除了阿莉娅・德斯莫，她不适合。”

        “现在还没想好？”卢修斯的眉轻轻一挑。

        “还能更糟？”卢修斯挑起眉，带着几分调侃地看向她，“难连我们都要姓德斯莫了吗？噢，茜茜――你该相信你儿子，他可没那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嘿，茜茜――”卢修斯听完，忍不住轻笑，偏过看向妻子，眉梢着笑意：“你这是嫌弃我老了吗？好吧，不过为什么总是我去干这种事？这次该你上场了吧。”

        德拉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没再迟疑

        “为什么？”德拉科的神情立刻变了，声音高了一些。

        德拉科听到父亲那语气，还以为又要被他训斥自己太过磨蹭，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解释：“是这件礼服太难穿了，我才多花了一点时间。”

        他说完，抬手理了理袖口上的银扣，随后迈前一步，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唤：“德拉科。”

        他们见德拉科快步穿过人群，走向拉斐尔・德斯莫。两人短暂交谈了几句，拉斐尔神情略显为难，犹豫地摇了摇。德拉科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转要走。

        “噢？这怎么问？”卢修斯将自己的金发梳理到肩膀后面，“也许他原本都没意识到，我一问反而真让他发现自己喜欢阿莉娅了。”

        “你要问问德拉科吗？”纳西莎忽然低声说，看德拉科一边整理礼服，一边张望着。

        “哪里不适合？”德拉科皱起眉，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反抗的火气。“父亲，正如你所说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就要邀请我想邀请的人――阿莉娅在哪里？”

        卢修斯和纳西莎对视一眼，谁也没开口。两人默默看着德拉科在大厅里四下张望。宾客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或举杯、或寒暄，可偏偏没有那个女孩的影。

        纳西莎站在卢修斯后，轻轻摇了摇，语气温柔，“德拉科，你今年已经比妈妈高了。再这样下去，你的朋友们可要笑话你了。”

        “连德拉科都要姓德斯莫了，”卢修斯轻哼一声，仰喝了一口红酒，“噢，梅林，这简直无法想象。”

        “还能更糟――”纳西莎继续压低声音。

        纳西莎不为所动。

        纳西莎轻笑着撞了一下卢修斯的胳膊。

        她顿了顿，又平静地补充：“这时候发现，总比长大后、毕业以后才发现要好。现在他要是冲动了，你还控制得住。可等他毕业以后再冲动――卢修斯，到那时候你就老了，真拦不住他了。”

        这时，正与布雷斯低声谈论着自己刚刚对阿莉娅产生的那点复杂小情绪的潘西，注意到了德拉科的举动。她伸出手，指了指通往阳台的大门方向。

        “或许更糟――”纳西莎也学着他的样子，端起酒杯在边，靠近丈夫，从咙里发出声音。

        “好吧，好吧，”卢修斯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永远是那个坏爸爸。”

        卢修斯点了点，神色平静：“舞会上就要开始了，德拉科。你有邀请好舞伴吗？和潘西小姐说过了吗？”

形，俯靠近妻子，从咙里压低声音。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看见德拉科总算换好礼服，从走廊那走了出来。

        “先问问舞伴。”纳西莎双手环在前，神情自若，“你问问他今晚想邀请谁舞，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