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度听闻亦是微微变了脸色。

        曾彦透过镜片盯着韩业臻，镜片的折让人看不清曾彦的眼神，但闻得他的语气稍显慎重。

        曾彦形欣长，笔直瘦削，一白色大褂套在平直的肩膀上平添几分禁的意味，金丝眼镜架在高的鼻梁上，两薄开开合合说个不停。

        该来的还是要来。

        韩业臻正要推门进去，却被曾彦一把拦住了。

        说着，曾彦将手中的报告拿给韩业臻看。

        李沫琀已经转去了单人病房，韩业臻和沈度去到的时候，曾彦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

        韩业臻打开报告，眉宇间慢慢凝了起来。

        他的语气依旧无甚波澜，似乎就是就事论事，但仔细看，眉眼间却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严厉。

        韩业臻睨了曾彦一眼，线微微拉直。

        “……”

        “那门本就不是交的地方，你玩归玩，要注意把握好分寸。”

        臻哥怎么想，怎么，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至少要等李沫琀情况稳定下来。

        “现在那里得一团糟，又发炎，我看她排便都够呛，你真的是想把她玩坏？”

        “你先别进去，看看。”

        两个人就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大约等了一个半个小时左右，曾彦的电话就打来了。

韩业臻吐了一口烟雾，烟雾缭绕而上，许是熏到他的眼睛，他眯了起来，深划过一丝微光。

        沈度见韩业臻不回答，言又止，其实事情比想象中要着急麻烦得多，韩老爷子还放了狠话，但沈度知韩业臻被带绿帽子正烦躁着，而且李沫琀又高烧了。

        曾彦说：“我就不说嘴角破裂，破损，阴阴得缩不回去，其他位置什么大大小小的伤痕和淤青了。李沫琀主要是门撕裂，出血，阴同样撕裂，咙伤，脖子组织挫伤……”

        除了韩老爷子，哪有人敢对臻哥用这种责备语气说话啊。

        他倒不是怕什么，自己的篓子就该自己补，但是他现在不能走。

        他就没必要添乱了。

        沈度旁边看着曾彦对着韩业臻劈盖脸的一顿输出，完全不顾韩业臻脸色，觉得有点心惊肉。

        更令人奇怪的是，臻哥就站着，没说话，异于常人的沉默，居然这么乖乖受着曾彦的说教。

        我滴乖乖，医生果然就是医生，真是面对什么病人家属都不怕。

        “业臻，不是我想说你，之前我就说过她底子差，子弱，加之压力大神紧张，受不了你那些折腾。”

        “当然，她发烧的本原因，一是力消耗过大，过度疲劳，免疫力下降。二是门撕裂出血，而你在她门里了这么，都满一整条子了。末了，你还不给她扣出来弄干净，才会导致伤口感染了发炎。”

        这话说起来真是一套套的。

        韩业臻没说话，把报告看了一遍，眸色越来越沉，几乎沉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