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冷声打断秦知画,扭瞥了她一眼,英俊的脸上清冷无温,黑眸氤氲着暴风
来的低压气息。
他不仅去而折返,手里还提着一条裙子。
他自然而然地揽住了李沫琀的细腰,稳住她有些摇晃的形,垂下的眸光淡漠,沉冷语调传达出责备:“我不是让你别喝酒的吗?怎么不听话?”
如今看来,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了。
韩业臻深知李沫琀在顾忌什么,默了默,说:“你在房间等一会儿,等沈度送衣服过来。”
听到韩业臻赶自己出去,秦知画真的颜面全无,特别是在李沫琀面前,
韩业臻凝着目光,细细了打量着周楠的面容,记入脑子里,然后就抱起李沫琀朝房间走去。
“出去。”
之后韩业臻就出去了。
韩业臻都走了,秦知画也不好待在房间了,也跟了出去。
没想到,他们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惊动了韩业臻。
她嗓音带着鼻音,“小舅舅,我就是觉得那果汁好喝的,一时没注意就……呃……”
他立刻给沈度打电话,让他送衣服过来,见秦知画还杵在房间里,也不回地说
:“你出去。”
到了房间,秦知画提出她这里就有男士和女士的服装,却被韩业臻拒绝了。
秦知画委屈地说:“业臻,对不起,我也不知
他们玩得这么疯,平时他们都不是这样的,可能是……”
说着话,李沫琀就打了个嗝,真不知是刚才喝泳池水喝饱了,还是喝酒喝的。
因为落水,他的发还是
漉漉的一片,额发稍显凌乱的垂落在眉目,在水晶灯的照
下却如同生了光辉,加上他那一双漆黑的眸被水
过,添了几分落拓的英俊,五官立
又鲜明的让李沫琀都晃了神。
她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裙侧,牙齿深深陷入了肉中。
秦知画连忙跟了上去,边走边不忘回瞪了他们一眼。
李沫琀半躺在床上,披着巾,这段话清晰地入了她的耳,小声地说
:“小舅舅,知画姐说得有
理,这里都是有
有脸的人,传不出不好听的。”
李沫琀下地一刹那觉得脚踩在棉花上,脚步都是虚的,她扶着墙,走路有些飘,酒劲儿没过加之落了水,人也昏昏沉沉的。
门一开,她眨了眨眼,视线有些模糊,但仍然认出了韩业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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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沫琀点答应。
秦知画强撑了冷静下来,有理有据地说:“你看,李沫琀浑
透了,等会她还要换衣服的,虽然你是她监护人,但毕竟男女有别,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韩业臻快步上前,一关上房门,他顺手就反锁了。
周楠不情不愿地走到李沫琀面前,用蚊子似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怎么是小舅舅,不是应该是沈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