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你很努力了。”

        “可以聊聊吗，周琦？”小狗不懂得怎么旁敲侧击，只会这种笨办法。

        见周琦歪等他说话，他清了清咙，开门见山：“…奖学金的事，可以聊聊吗？”

        “…………？”周琦感受到了他热烈的视线，摘下耳机看向他。

        卢侥杳忍不住笑了。

        周琦支吾了两声，捧着卢侥杳的脸了两下，半晌都没说话。

        “周琦，你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了。”

        他反复强调了好几遍，补了好多次还嫌不够。

        “跟我的面试失败没有关系，周琦，你的伤心不应该和我比较的。”

        他不在意。

        他一直是周琦的未婚夫，那她随时向他倾诉都可以。

        她不是没有负面情绪的人。只是她的神很强大，很多时候都不会被一昧的悲伤愤怒所击倒。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负面情绪总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调理好消失了。

        横冲直撞的，真诚又懵懂的，小狗对她的心意。

        人都有偶尔失意的时候，但他不是偶尔才当周琦的未婚夫。

        “我伤心得很明显吗？”她先是轻笑着问。

        “我能感觉到你不高兴。”他很认真地说，手压在膝盖上，“而且我知你很想很想争取到这份奖学金。”

        这让周琦感到自己确实有些太过于守口如瓶了。

        “如果你想聊的话，我……”卢侥杳在想该如何表达，顿了顿又继续说，“如果你想聊聊的话，可以跟我说，嗯…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想听。”

        怎么他向她提出这么善良的提议，却纠结成这样呀。

        他自己推理出来的，她没有向他倾诉的原因。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嗯……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啊。”

        周琦看着面前的小狗慌乱的样子眨了眨眼。

        “想说的话，跟我说就可以，随时都可以。”

        所以小狗在沙发边上盘坐了下来，直直朝向看剧中的周琦，很认真地开始盯她。

        他原本乖乖坐着直视着周琦，又抬起手来继续解释：“呃但是！前提你想聊的话……不想的话就……就一个人消化也可以的……”

        卢侥杳总是见证她埋苦学的时刻，几乎所有周琦辛苦的时候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有多为之付出，他历历在目。

        她很幼稚地开始跟他争辩，又忍不住跟他一起笑出声来。其实周琦还是没能把所有的坏情绪都说出口，但是被小狗这么一番言之凿凿地安，心情确实是好了不少。周琦看向他，朝他伸手。

        “而且……你应该尽情伤心的。”

        于是，两人温的手掌在沙发上轻轻交叠到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嘟囔：“你人怎么这么好呀……”

        因为卢侥杳正面临着就职的各种困难和危机，对比起来，已经定好出路的周琦因为优秀奖学金的事灰心丧气，就显得烦恼很奢侈，很香槟问题。

        “是我的。”

        不过好像毫无保留地先交给他，也不错。

        卢侥杳摇摇，又点点。

        他知他的话无法替代官方的权威，也无法替她赢得奖学金，也没有证明出什么。但是他还是想亲口和她说，多说几遍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