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名为她花的心思不用多说。但对现在的她来说，这是初恋。

        “……”

        “……跟我走。”

        “陆秋名，我想确认一件事。”常慧沉片刻，问，“你拖到现在才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想保留我的记忆？”

        “也不能这么说吧？”他抚着怀里小猫的，像在顺，“我就是很喜欢你啊，什么都想跟你待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实验需要，这里的设施干净得离谱。地面瓷砖一尘不染，镜子上没有一丝水渍，连水龙都亮得发光。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气息，让人莫名的很安心。

        就是有点突然。他的心得厉害，快从咙里蹦出来了。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才知之前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她难免会觉得有些不公平。

        专业一点的话叫什么，理论最优解？

        “很难的。”他有些无奈，“上一次我耍了点‘小伎俩’，换来了你的信任。但最后我还是没成功，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动力炉旁。”

        “以之前的经验来看，那个‘时间点’不会超过20号零点。也就是说……还有不到48小时。”

        她专心致志地吻着他，不带一丝犹豫。久违的洗发水香气扰得他意乱情迷，小那样，的，灵活地在他口中游来游去。两人间时不时发出的轻柔水声，又勾得他心尖发颤。

        她这次能跟他聊上这么久，他都要怀疑自己是撞大运了。

        原来他那么会，都是提前‘预演’过的……

        他什么方法都尝试过了，就是救不了她。所以，他才想着告诉她真相。

        看来她察觉到了。

        “……好啦，放轻松点。”她反过来安他，“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别垂丧气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如果我们关系没好到这种程度，你是不会听我说话的。”

        怎么会介意，他高兴还来不及。

        …………

        “该说你傻还是怎么……哎。”

        好多次他都想随她而去，但又怕万一自己丢掉命，不能再跃回去――那样就永远不可能救她了。

        那不是本没救了。

        但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现在11点。”她将手机放回口袋，“距离‘那个时间’还有多久？”

        突然被宣布死亡时间，她倒也没有太难过。

        常慧皱了皱眉：“这么难的吗？”

        几分钟后，她终于放开了他。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但她就是不信。只有到了这个时间点，她才会给他一次说话的机会。

        他用每一次轮回里最好的事件节点，拼出了现在这条“相对完美”的时间线。

        常慧明白了。

        “不好意思，突然很想亲你。”她意犹未尽地了下嘴，“你不介意吧？”

        人总有那么一天的，或早或晚而已。

        常慧关上了隔间的门。她拉过他的脑袋，直接亲了上去。

        “

        “不、不介意……”

        两人的悄悄话说了太久。按她来之前的计划，她是时候离开了。

        她将他拽了起来，奔向了走廊拐角。

        “那……果然还是过了吧。”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和其他循环里的……我……”

        “……是。”他爽快地承认了，“我不想结束循环的时候……你不记得我。”

        常慧看了眼手机，现在是9月17日晚上。

        “――！！！”

        离19号很接近了。

        一想起那些不断重复的死亡画面，他就心如刀绞。

        突然被扔进卫生间，陆秋名被吓了一大。

        她与他相的这四个月，是他过去所有循环的总和。

        她还不一定听。

        ……

        “……那，如果我的死亡是‘交错点’呢？”

        “这算作弊吧。”她不满地小声嘟囔，“怪不得你这么烦人，原来是为了‘刷好感’……”

        “……”

        “怎、怎么了！？”

        “有啊。毕竟我都重复这么多次了。”他没反应过来，“嘛不过，那玩意儿除了增进我们的感情以外，对事件本没什么帮助啦――”

        陆秋名逃避似的闭上了双眼。

        “是有这个可能，但我不希望它是。”陆秋名的呼微微一滞，“所以我在想办法。”

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