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陆秋名走上前，将她圈进怀里，“你要去危险的事。对吗？”

        双方都用了全力。中村攻势不小，陆秋名手使不上劲，只能在躲拳的间隙找机会用踢。这是一场狼狈的仗，打到最后，两人灰土脸，上都挂了彩。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凭什么。”中村的五官扭在一起，全然没了往常文质彬彬的模样，“明明只是个不入的外国人，却擅自掺和别人的事。你把我公司搞得一团乱不说，现在就连小慧也――”

        陆秋名呼一滞，颤抖的手变得冰凉。

        血的味。

        全是血的味。

        “我们一起去。”

才你也看到了，工厂这里有全套设备，钱也不是问题。你跟我合作，绝对比在那边赚得多。”

        “哈……”

        “把你牵扯进来，我很抱歉。”

        “姐姐？”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香织姐她……毒瘾大？”陆秋名若有所思，“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中村怒上心，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青年无奈：“那你还等什么？”

        “你他妈当老子傻！？”中村不知哪来的火气，一把上前揪住他的领口，“你故意隐瞒了几种原料，还把比例的数据改了！别以为我不知，‘出货点’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方只在你脑子里！”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到此为止吗？”

        “那我去拿。”

        “我还有东西忘在那边。”

        脑宕机，视野模糊，四肢发麻。全的神经都僵住，只剩下嗅觉。

        “你这家伙！――”

        “你帮了那个老太婆不少忙，她最近混得不错，还赢了组里大选。”他将那张A4纸举到他面前，“不瞒你说，我已经拿到了你的方。你确实是这方面的专家――”

        “没事，外伤。”见她态度缓和，陆秋名松了口气，“倒是姐姐，那家伙没对你什么吧？”

        “……你还聪明。”看着这位比他矮半个的男人，陆秋名只觉得很稽，“但那又怎么样。方是我的，凭什么告诉你？”

        和平时的清爽干净不同，现在的他上一片斑驳，布满了伤痕。她贴在他的肩，甚至能闻到似有似无的血腥气。

        这人想揪着领口把他提起来，可惜他没这力气。

        “……”

        如同那个无云的夜晚。

        “你要什么？我帮你。”

        “……你说什么？”

        陆秋名也来了脾气：“闭嘴。她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字？”

        ……她不可以重蹈覆辙。

        常慧咬着沉默。

        中村叫嚣着扑了上来，与他扭打在一起。

        她终究没能狠下心来。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她轻轻掰开了他的手，“你出去之后打夕川叔电话，他会来接你的。”

        他点点：“嗯，事不宜迟。”

        她又要一声不响地离开他了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不用了，只是个小东西。”

        常慧伸手向伤口轻轻探去：“疼吗？”

        “你！”

        青年眼下青黑，嘴角血，鼻子破了。眉间一长长的划痕，看着有些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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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视线一片血红。眼前直竖着一把刀，她颤颤巍巍地向前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他多怕她一走了之，再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她站在原地。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只要她有不想说的事，她就会一言不发，将他拒之门外。

        对方用了全力，青年的嘴角渗出血渍。手腕缠着胶带，他只能结结实实地挨上一拳。

        有方有设备，直接不就好了。

        他这几天一定受了不少罪。细细看来，他的伤口虽已结痂，淤血却未完全散去。整个人瘦了一圈，肯定也没吃什么东西。

        不详的预感浮上心。

        中村不知从哪拿出一份文件。

        青年背上小包，牵住她往前走。但就在他伸迈步时，后却传来一阻力。

        “嗯、嗯……没什么。”她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先不说这些了。小秋，你现在赶快走。那家伙今天晚上有事不在，现在正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