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坐下，他视线被她手上尚未痊愈的伤口引：“手怎么了？”

苏摇摇：“没事，不小心砸了个杯子，被玻璃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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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人总能听从于理智，那就会少犯很多错了。

再遇见他是去拜访客时。客和SANCO也有合作关系，她进门，隔着透明玻璃墙，看见他和客的高走出来，谈笑风生。他看见她，和高说了一句，走出来招呼她。

她说，我明天就回公司。

“你还好吗？感觉你瘦了不少。是工作压力太大？”他又问。

他拉起她的手看了又看：“小心不要沾到脏水，免得感染。”

他说，你比他们有天赋得多，你不需要这样。

很好啊。你不是有事忙吗。你忙你的好了啊。现在问这些，你不觉得你的关心太廉价了吗？我不需要。

沉辰坐在餐厅一个僻静的角落。他给她点好了饮料，似乎笃定她会来。

“当时确实有些急事，没顾得上来。后面你没再发消息，我也没太在意。”

繁重的时候，少个劳动力大家都焦烂额。

成年人的崩溃和疏远大概都是这样，无声的，所有的过程都在心里完成，表面看不出什么波澜。她也没有再去主动联系过沉辰。毕竟那天的几个未接电话就证明他的态度了。而且如果他在乎，怎么可能不再解释一句？

她很开心地笑，回又把自己关进屋子画画。

苏好像分裂成两个人格，一个人格嘲讽地看着他，对答如，满是刻薄。

理智告诉她不要见不要见。

他叹口气。最近真的是太忙，工作上的事一堆，推掉几个出差，为了照顾妲妲。她很快就要交作品集，吃饭都是匆匆扒几口冲回画室。也不回床上睡觉，困了就直接睡地板。他是真希望她赶紧把那东西提交了，这哪是备考，简直是拿命在拼。

而另一个人格，控制她真正的那个，说出的才是最后成型的词句。

她肉眼可见地瘦了。脸颊和眼圈浅浅地凹陷下去，同事打趣她这一病刚好减，她勉强笑着答应。

他并非察觉不出她的异常，但他只是说：“等会你开完会，一起吃个便饭？我在楼下西餐厅等你。”

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上周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后面也没联系你。你怎么样，还好么？”

她默认他已经有了新人。

妲妲说，外国同学都这样啊。有几个韩国学生，基本上每天就睡两三小时，困了就灌咖啡。

可是要放下却很难。习惯了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曾经让她那么仰视的男人，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抽离，很难云淡风轻。也或许是不甘心。不甘心之前的那些美好为什么说断就断，一点征兆都没有，一个缓冲都没有。

他的关心还是来了，但来得太晚。她笑笑：“不会的，已经好得差不多。”

她用了一整个会议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去见他。

苏勉强地笑一下：“沉总好啊。”

“还好。你当时是有什么急事吗？也没跟我说一声。”

他叹口气：“你要照顾好自己。前两天也想

苏感觉眼泪下一秒就能掉进盘子里。她低下，吃菜。沈辰知她的口味，给她点了番茄橄榄调味汁炖的小羊肩肉。

上司连连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