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阿尔伯特家――他们会怎么对他？

        他的安脆弱得一扎就破，Panboo不知自己还能什么，她走了、然后呢？她的族人、加布里埃尔的秘密、甘霖、还有眼前的人.....她走了，可他们呢？

        他说着，又蹭了下角，那里已经不再往外溢血了。

        手中的手指轻轻扯动了两下，她几近无理取闹地摇，攥得更紧。

        男人走向门口，大门打开了，走廊的光亮得刺眼，将他照得像剪影。

        又是一声叹息

        Panboo的动作僵住了。

        可弗里茨仍然没有动作，他看着她的样子半晌，忽然扯出一个微笑：

        男人沾着斑斑血迹的浅发垂落，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被母亲的尸护在下，染血的白色发还残留着最后一丝余温。

        想办法？

        “这个出血量，没有你穿我咙的时候严重。”

        空气里有血的味，稠、像铁锈般死死粘在，她几乎要呼不上来，像是溺水的人，手中冰凉的手指是支撑她的最后一浮木，可也上要朝着大海深沉去。

        他没有回。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快点。”

        Panboo一颤，猛地抬，他的手指顺势从她掌心抽出，站起了。

        可还是什么都没到。

        Panboo不敢想象了，视野一片模糊，她紧紧抓住弗里茨的手指，像是抓着一丝渺小的希望。

        男人说话的声音忽地变得糊起来，有温热的东西滴在她的胳膊上。

        “没事。”

        金属门梆梆响了几声。

        “Panboo，”

        他又在叫她的名字：“把手松开...”

        有人在促。

        她急得都快从栏杆里挤出来，干脆自己把胳膊咬破，又从栏杆伸了出去。她不是傻子，她从他那里学过，那是肚子里的东西破了，才会出现的症状。

        他会死的。

        弗里茨蹭了下边的血，看着掌心的鲜红，摇摇，推开了她的胳膊：

        “到时间了。”

        “我还控制得了。”

        她以为、她以为自己了很多事。

        鲜血还在从他的嘴角溢出，她惊慌地去拽他的衣角，哭了一半的气哽在嗓子里，她说不出话，只能努力伸着自己仍然苍白的胳膊，想往他嘴边凑。

        会像他杀死莱昂・阿尔伯特那样吗？

他们不会杀了他，他将会变成一个移动的血包，就像她的族人那样，这个巨大的工厂会扎在他们上，源源不断榨取着他们的血肉，直到彻底干为止。

        “我会想办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