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785号？”

        “低，我喂你。”

        她就这样坐到了傍晚，直到门外传来交谈和脚步，紧接着，A785号被牵了进来。

        “我真是不知，一个小丫而已，你到底能给他下什么迷魂药。”

        黑暗中，Panboo睁开眼，她从床铺下摸索出那两样东西，将信号发别在衣服内侧，又将那个装着弗里茨血的容攥在了手里。

        他似是听懂了她的话，听话地矮下，仰起了。

        没有任何反应。

        “别急、不要急。”Panboo生怕声音引来外面的人，她拽着A785号的项圈：

        她不敢用太大的音量，这件屋子的隔音并不好，Panboo只好换了个称呼：

        Panboo置若罔闻，将埋在了膝弯里。

        门外零碎的交谈和脚步声逐渐远去，最后，椅子拉开，和地面摩着，一个人结结实实坐到椅子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哈欠。

        Panboo深了一口气。

        她慢慢走到栏杆边缘，不远，红发男人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尊风化了的雕像。

加布里埃尔的声音裹着寒意：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额角的青渐渐平复。

        她轻轻唤了一声。

        这真的可能吗？

        这下A785号终于有了反应，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瞬，又眯起，慢慢站起，一遍嗅闻着，一边靠近了栏杆边缘。

        那双暗红的眼正在黑暗里幽幽发着光，好似下一秒就好了扑向猎物的准备。

        瓶倾斜，猩红的滴落，入了男人的口腔深。

        她无时不刻想杀了他，但现在并不是个合适的时候。

        “他说要他要自己解决和你的问题，哼，他以为事情像他想的这么简单？他解决得了吗？”

        Panboo叹口气，将手中小瓶的瓶盖旋开，然后将手伸出了笼子，拿着瓶子晃了晃。

        看着眼前人的眼睛，Panboo脑海里闪过了那双几乎要被剧烈情绪击碎的冷蓝眸子。

        “让弗里茨动作快点，不然的话，我会在三天后重启2715号的实验。”

        到时间了。

        “真是不知轻重....我从小还是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你觉得...从他下手就会有用吗？”

        他很快靠着门坐到了地上，保持着和她同样的动作。

        “过来。”

        加布里埃尔语气里带着丝失望：

        想到德雷亚斯过他的助理，在他开会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冲到会议室，拿着那沓照片质问他眼前这个女孩到底在哪，加布里埃尔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等、等等...”

        “西罗。”

        加布里埃尔离开前，拨了一通电话，像是在说给她听的。

        “过来。”

        Panboo紧紧抓着瓶子，而A785号则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他张嘴就要去咬瓶口，止咬却忠实发挥着作用，瓶口和金属边缘磕碰着，半天没送到他嘴里。

        她又重复了一遍。

        她别过，不想再理会加布里埃尔，走回原来的位置，靠着墙坐下了。

        他放在膝上的手指终于动了一下，在她的第二次呼唤下，慢慢从膝间，抬起了脸。

        离得越近，他就越兴奋，鼻尖抽动着，在离栏杆只有一臂之远时，猛地扑了过去。

        她摇摇，甩掉了多余的想法，招了招手：

        Panboo不想回答，她回望着笼子外的人，一言不发。

        他没理她。

        Panboo心里一紧，忽然意识到他或许从未真正睡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