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到齐….”

        像是想把不存在的血蹭掉。

        会让她怀疑那天的事情是不是一场幻觉。

        手心的感停了，Panboo松了手，下一刻就被德雷亚斯反手抓住，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面上的愤怒和惊诧几乎实质化：

        浅发男人垂，迈上石阶，额侧的发丝因为重力下，落在了颈间。

        他话未说完，自己先停了下来。

        Panboo还没反应过来，屋子正门已然拉开，脚步从耳机里转移到了耳机外，踏着不耐，清晰向她这个方向大步走来。

        她记得在她杀他的时候，他的侧发还没长到这个长度。

        可风又不逢时的停了。

        “你在这里干什.…”

        夕阳几乎完全落下，风刮得更猛烈了，竹叶沙沙作响，Panboo几乎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但好在林那边表示可以听到谈话内容。

        Panboo猛地甩了下手，下一秒，又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反应，缓缓俯下，将手按在上，用力、缓慢地摩了几下。

        好不真实。

        她放下心来，裹紧外套，静静等着一切结束，再回去从林那里听录音。

        又是老熟人，却因为太久没见，连那张脸看起来都显得格外陌生。

        她没有抬，一直到里屋的推拉门咔地合上，这才抬起脑袋。

        纸拉门再次打开、关上。

        只一眼，她的呼就滞住了。

        耳麦里重新传出声音，Panboo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会面正式开始了。

        鞋底碾过落叶声音清脆，她听得一清二楚，向这边走来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等等…脚步？

        就像是被她一口咬断脖子的猎物，第二天又活蹦乱出现在她面前的荒谬感。

        虽然早就从薛时那里确认过，弗里茨还活着，但亲眼看到他膛起伏的样子，还是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怎么还有人？这不是白家和阿尔伯特家的会面吗？来这么多人是因为喜欢热闹吗？

        Panboo看到德雷亚斯的瞬间，已经出手了。

        又有脚步朝这边来了。

        除了晃动的竹林，以及纸拉门内透出的光和人影，其他一切仿佛静止了，对时间的判断也变得迟缓起来。Panboo在寒风中，甚至升起了几分昏昏睡时，耳机里人声忽地高。

        光的光映在来人金色的发丝上，也映在他微微睁大的眸子上。

        …吵起来了？

        手掌下男人的在动，有些干燥，刮过掌心，细细密密地发麻。她捂得更用力，低声：“…别说话，我就松开你。”

        她百无聊赖地想着，朝着大门瞥了一眼。

        她瞬间清醒了，快速往后退去，想借着树叶摩挲的声音掩盖脚步。

        对方只是挣扎了一瞬，就被她一把拖入了竹林，冷风恰到好的重新刮起，仿佛和树叶摩的声音只是错觉。

        高领衣服覆盖着脖颈，Panboo看不见布料下是什么样的，但手心却已经泛起腻温热的感，仿佛血正从他脖颈汩汩涌出，隔着半个庭院的距离，滴落在她掌心。

        她一个激灵，困意消失大半，认真侧耳倾听，屋里却又陷入沉默，只剩下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