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嫦睫
微颤,似乎被陆珲说动,握紧手里的玉瓶,问:“这是母亲的意思吗?”
“我知
我在为难嫂嫂,可嫂嫂仔细想想,你跟他过得到一起吗?他当上世子之后,会忘记你们之间的不愉快,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吗?还是会变得更加傲慢无礼,对你颐指气使?”他不遗余力地怂恿着她,“结果了他,你依然是昌平侯府的大少夫人,是我的好嫂嫂,是母亲喜欢的好儿媳,日子只会过得比现在更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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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宝嫦垂眸望着即将燃尽的烛火,问:“此话当真?”
不过,这倒是很符合她对尚氏的了解。
江宝嫦连连摇
,颤声
:“我虽然讨厌他,却从没想过害人
命。二弟,咱们就没有别的法子吗?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吗?”
陆珲虽然把话说得天花乱坠,归
结底还是不够信任她,打算用这瓶毒药把她拖下水。
江宝嫦躲开陆珲的搂抱,走到屏风旁边,蹙眉
:“我心里慌得厉害,没心情跟你胡闹,你先回去吧,容我慢慢想想。”
陆珲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和窈窕的
姿,只觉心
难耐,强忍
火,
:“好好好,左右他还没回来,你慢慢想。等他到家,我们再商量这药该怎么下!”
“自然当真!”陆珲听出她话里的松动,大喜过望,温存小意地许诺,“嫂嫂,我年纪还小,不急着成亲,咱们先过上几年快活日子,我想带你四
游山玩水,到最有名的赌坊赌钱。”
侥幸事成,他们母子俩自可坐享渔翁之利,倘若阴谋败
,他们便一问三不知,把所有的罪过推到她一个人
上,进可攻,退可守,称得上万无一失。
“你听我说,此药从一种名为‘箭毒木’的树上提取而来,十分罕见,只消服下几滴,便可于顷刻间夺人
命。最妙的是,服药者觉得心口憋闷,四肢发麻,还当自己生了急病,
本意识不到是中了毒,仵作过来验尸,也会当成暴病
理,没人为他伸冤。”
就算她将毒药交给陆恒,费时费力地追
溯源,以尚氏的缜密,只怕也查不出什么线索。
兼祧两房,也叫“一子
两门”,指的是一个男子同时继承两家宗祧,迎娶两房妻子,替兄弟承继香火。
江宝嫦心中冷笑连连。
“没有别的法子。”陆珲杀意已决,斩钉截铁地
,“事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她摩挲着质地细腻的玉瓶,咬了咬朱
,
:“母亲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应下了,免得她不高兴。”
“没错。”陆珲点了点
,笑
,“母亲知
了咱们两个的事,既高兴又后悔,高兴的是我们情投意合,后悔的是当初一念之差,把你许给了丧门星。她说,只要你办成这件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兼祧两房,和你关起门
正经夫妻!”
“对了,要是你肯跟我……”他的脸上现出几分淫邪,
骨地暗示她,“咱们趁丧门星还活着,抓紧时间怀个孩子,还能光明正大地生下来,当成他的遗腹子!”
别害怕!”陆珲也觉得尚氏所出的主意对江宝嫦而言有些残忍,连忙好声好气地哄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