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们否认什麽。」她看向四人，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声音冷静许多。

        伊琳娜，面无表情地端坐一旁，眼神清冷如霜，抬起茶杯到嘴边轻抿一口，彷佛只是来出席一场普通会议。

        当她回到办公室后，将目前遇到的所有事情一一展开来细看，那些最令她疼的阻碍，竟然都和她的主要投资人有相关联。

        一鼓作气的，她直接和几位投资人和她的军方上司预约了时间，打算开一场会议，把话说清楚。

        会议室的气压低得像一座即将爆裂的压力锅。

        此时她觉得卡门奈特就像是坐在一场宴席的主位上，她将宴会上所有的宾客汇聚在一起，不动声色的动动刀叉，一颦一笑都能左右在场的所有人。

        切尔西则大咧咧地一手撑在桌上，一边伸手试图去偷摸局长的手指，一边打着呵欠，像是不小心走错场的閒人。

        几人显然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答应时间的同时声音裡甚至带着笑意，提醒局长这次可别再准备小麵包了。

        但也正因如此，这样的蛛丝迹才叫人寒意从嵴背一寸寸往上爬。

        局长在和每一位企业主讨论过后，手裡记录下来的谈话内容，已经到了让局长不得不怀疑卡门奈特的地步。

        一种莫名的焦虑感让局长轻抠着自己的指甲，局长烦躁的抓了一把髮，这种阻碍感像是四面八方伸来的大手，让她有种密不透风的感觉。

        局长住眉心沉思，并不是怀疑卡门奈特是否真心帮她，卡门奈特的情意绝非伪饰，那人投下大笔资金成为开发案的首位投资者之一，她无从否认，若没有卡门奈特的引荐与推动，这份专案恐怕本无法启动。

        兰利，微偏，嘴角始终带着的弧度，像在观赏某场有趣的戏剧。

        当然，会议那天不可能会有如此轻鬆的气氛。

，多半在卡门奈特的交际网内。

        「我现在只想知，你们到底在什麽。」

        局长这边很严肃「不好意思，我认为这次会议并不是庆祝的好时机。」

        「那好吧，你想我们之后会有时间共进晚餐吗？」切尔西比起会议内容，更在乎这会不会是个可以约会的机会。

        一细查，还有很多被动过手脚的地方，局长都列举了出来，这并不难查，像是特别留给她的证据，既然如此，局长就乾脆都蒐集起来，当场拿了出来。

        局长坐在主位，面前是一张长形会议桌，她两手交握，眼神冷静而严肃地扫过桌上几位熟悉的脸孔......

        她将一份份文件投放到会议室中央的投影介面上，合作企业间的负面反馈、受试者的神崩溃报告，被隐藏的心理纪录、某些资料明显被抹除的痕迹，以及私下观察受试者的未授权记录纪要等等......

        局长听她那期待的语气，语气顿了顿「这得看我们讨论得如何。」

        卡门奈特，优雅地交叠双，丝毫不见慌张，还微笑地向她轻眨眼睛。

        她失眠了一个晚上后，挂着一双黑眼圈，不打算再自己胡思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