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很多了，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就缓过来很多了。”

        她帮姬缃脱掉外衣，姬缃难为情地推开她：“不用，很脏的，我自己脱。”

        “我都碰了，无所谓了。你换一下里衣吗？这样也难受的。”

        “我自己……”

        “你都叫我来了，总得让我发挥点作用吧。”

        姬缃不说话了，接下来相当乖巧地给她指衣柜的方向，相当乖巧地换衣服，漱了口，被她用毯裹起来，连发都失意地垂着，好几缕贴在额上。

        “你有什么不开心吗？”

        “什么？”

        “你肯定又……”她用手势来表达，了个割手臂的动作。

        姬缃又是那套说辞，很顽固，摇摇说：“只是我的习惯，和开不开心没关系。”

        “玩SM过也会死人的。”姚天青伸手进毯子里，发现被裹住的手也还是好凉，“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不开心的，只是想知你现在是开心还是难过。”

        “我现在开心的，”姬缃看着地面，脸颊鼓了起来，“你来了，我开心的。”

        这个回答十分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她沉默了有半分钟。

        “呃……谢谢？那毕竟我……吃完饭了，下班了，还没洗澡倒是，正好回去能洗洗。”

        “麻烦你了。”

        “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床上躺着？”

        姬缃点点。

        “真的不去一下医院吗？”

        “睡一觉就好了。”

        她们挪到卧室，姬缃突然拽住她的袖子――就在她稍微侧转向门的方向时，“你可以留下来吗？”其实她只是想去找找冰箱里有什么食材。

        “你饿吗？我想说找点吃的至少补一下……”

        姬缃摇摇，而且隔着毯她的衣角，有点可爱。“可以陪我睡吗？”那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见表情，“我明天送你上班。”过了一会儿，似乎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又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说，“呃，就是单纯睡一觉。”

        姚天青呆住了，不知这是唱哪出，开始揪台词里的逻辑矛盾：“你明天不是也要去电视台吗？”

        “那是下午，你下午才上班吗？”

        “我一般十点到公司。”

        “嗯，那我们现在睡，可以睡够八小时。”

        不知怎么的，姚天青感到心里某块警惕的分松懈了下来。

        “小缃，”她隔着毯握住那只手，“所以你不是难过到想自杀，对吧？”

        “当然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