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在可以领证啦？”

        “不是，男朋友又是哪位。”

        “就是她的男朋友呗，她有一个男朋友，一个女朋友，还有一个我。哦，这只是我知的分。”

        “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见识太短了吧。”程黎想了一下别的例子，“我还认识出轨后顺势开放式关系的呢。虽然我搞不来。”

        “天呢，大人的世界好可怕……”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哦，只会更混乱的，好心理准备！”

        当时姚天青松了口气，庆幸话题的中心转移了，打算趁着大家聊得开心走掉。

        但姚银朱看着她，她一步也挪不动。

        “要不要试试？”姚银朱很小声地说。

        “什么？”

        “写日记。写好了叫我。”

        然后就是这样了。

        “我第一次知阿姨的名字是‘妙染’，”此刻，姚银朱往后坐在懒人沙发里，她俩一人一个，面对面坐在客厅，“白妙染，有意思的。”

        “……空白的美绘画？”

        “很像现在画廊里挂的一些东西。”

        “那可不一定，其实空白的美绘画本就可以是一种艺术选题。”

        “我也没有说它好还是不好。”姚银朱拿出自己的日记，她写的不多，“所以她最后也没有为了打你的事情歉吗？”

        “打我？”

        “就是把你叫到别的房间然后打你。”姚银朱等了一下，发现妹妹仍没反应过来，才补充说明，“就是……她请你吃饭，主要是为了在大家面前让你难堪而歉，不是为了打你的歉。”

        “哦……”姚天青用手撑着下巴说，“那不是打我吧，那个是……像演戏一样的，就……帮我找到感觉那种。”

        “但是她打到你了吗？”

        “打是打到了，但不是为了打我打的，是在角色扮演。”

        “你怎么知？”

        “……现在纠结这个也没用了啊，”姚天青叹了口气，“人都死了。”她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不觉得死了就可以不用纠结了。”姚银朱垂下，翻开自己的本子。

        “……不是那个意思。”姚天青叹了口气，“我意思是……你现在也问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