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步伐稳健地向前迈出,艾萝只要跟着照就好了。
好歹让人家有点舒服感嘛──艾萝朝这意义不明的梦境无声吶喊。
艾萝重新提出疑问:我要在这里什幺呢?
她很想知自己是否在意识朦胧之间答应了什幺事,可是现在什幺都无所谓了。
「咦?」
她好累好累,眼都睁不开。
穿白衣服的女人摸着艾萝的脸,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这幺说。
艾萝闭上眼睛,任由梦里的时间一秒一秒地逝。
「接下来的事情,就拜託妳了。」
扎尾的女
抱起了昏过去的主人,缓缓来到艾萝面前。
有点想吐。
然而,就算到了最后,睁眼所见仍然是这场怪异的梦。
雾化的朦胧景色慢慢变得清晰,那是只能用梦境来形容的诡异。
说起来,原来穿白衣服的女人有这幺多位呀?
艾萝望向在房门侧面聚集的四个人,她们是这座房间唯一值得一看的存在。然而光线太过薄弱,她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几乎连白衣服都快分辨不出来。若不是那薰死人的酸臭味与宛如排物的气味,恐怕没人会认定她们也是穿白衣服的女人。
不,这样好笨,好像连自己在梦这种不需要逻辑思考的事情都否定掉了。
可是事实上,艾萝思考的数十秒间,唯一在变动的只有她的思绪。
但是她并不惊惶。
相对的,虽然看得到有细小的物钻进下
和肚脐,却也没有任何感觉。
等到载浮载沉的思绪回升到足以理外界讯息,艾萝好不容易才听懂那女人所给予的最后一句话。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左手、右手然后是双。被大型
物吞没的四肢,似乎没有产生不舒适的感觉。
艾萝重心不稳地往旁边倾倒,撞到了酸臭味的源之一。
结实的女人两手绕过她的腋下,扶住双
发
的艾萝。
──这又算什幺?难光是思考也能算「活动」吗?
乾脆什幺都别想了。就像入睡前那般,静静享受着什幺都没有的空白。
不知。
突然间,主人发出了短促的疑惑声,手心跟着握紧。艾萝连忙看向主人。可是主人并未回过看她,而是无力地倒向穿白衣服的女人。
是因为手臂传来针扎般的微痛感?还是因为抱着主人的那双手,正在用非常疼惜的动作摸着主人的?
倒不如说是跟着味走。失去光芒的走
和往常不一样,彷彿一张沉郁的漆黑之口,微
,闷热,它似乎正无声无息地将一行人吞入漆黑的胃袋。
时而彷若耳语,时而又像面对面的交谈。无论如何,现在实在没有余力去分辨这件事。
艾萝既害怕又生气,同时却又感到极度的洩气。
既然连停止思考也没辄,到底还有什幺是持续在变动呢?
如果在理进行中的事情,那幺现在不该
于静止状态才对。
黑色的空间里,充满了不自然的柔与
热的
感。
艾萝瞥了眼那些覆在自己上的
状物
,看来自己好像是被
手一类的东西綑绑住了。
连被吞噬了、吞噬了某物的感觉都没有。
如果这个地方是毫无意义……那幺早就该换个新场景才对吧?
双使不上力。
脑袋深发出好深沉的晕眩,意识渐行渐远。
脸颊被凉凉的手掌轻抚着。
艾萝的好重,只能神志不清地听着那人说话。
如果有要完成的事情,那幺自己或这怪手应该要活动才对。
眼变重了。
艾萝不舒服地呻。
光影在黑暗中向着终点飞快穿梭。
艾萝对这项新发现有点感兴趣,可惜现在并没有时间去她们。
和记忆中的房间相似的此,既没有病床,也没有堆在角落的针筒及点滴袋。
她们穿越了几扇门、跨越几条深黑的走,最后抵达一间与原先的调教室差不多的房间。
她感觉到光,而后是黑暗。然后她也跟着飞快地穿越了黑暗,抵达光影所在的彼端。
话说回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呢?
就像脖子上那条无形的项圈,只让无形的锁链牵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