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詹统领。”
“虽知我边眼线众多,早已毫无秘密可言,可你是我重要心腹,这些年若没有你,许多事我都蒙在鼓里,如今虞
只以为你是替我送信的小太监,战时混乱,此事未必会达天听,可若你陪着我去了齐南,去到陛下面前,你的安危我恐怕就保证不了了,殷灯,你留在邵阳,若邵阳有变,你一定要及时传信给我。”
可她非但没有撩起车窗,反而一动不动,连句声都不愿出。
“好,你尽快,我上走了。”
詹钦年面不改色,朝她远远颔首行礼,并示意虞:“我替你们开
,随我进城。”
一路东进,城防变得越来严密,紧绷的战时气氛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掌,在逐步收紧她脖颈间的攥力。
“您是准备南下,去齐南前线吗?”
詹钦年似早有预料,他目光扫向车,波澜不惊问
。
季云烟一边用余光确认詹钦年已驾离开,一边支支吾吾地编
。
车刚从西门小巷驶入崇贤大街,一匹停在拐角的高
拦住了去路。
季云烟没有回答。
有司衙门再审。
他轻声问:“长公主,一会才……”
季云烟一把推开车门,抬眸冷冷望向上的男人。
二人对话的音量算不得轻,车内之人理应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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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
恨不能明日就抵达前线!
“殷灯……”
“这是上个月陛下下令新设的,想必您听说了,东南开战了,如今连商人都不许随意出入境,不过蔺大人也能开行走许可,待世子爷一会回来,请他连夜给您开一份。”
她的心情也日渐沉肃。
“詹统领。”
“可季老将军额外嘱托,若您要亲前往前线,命
才一定护送您前去。”
“长公主才回来,怎么又要走呢?”
殷灯当即转圜受命,颔首应“是”。
“我……我急着去一趟杭乡……”
季云烟顿了下,又问。
“詹统领,我的行踪,何时轮到你过问?”
“长公主放心,阿乾少爷不但康健,还常替咱们府上的人看脉问诊呢。”
慧心很快带着解暑回来,她敲了敲脑袋:“长公主,您瞧
婢这记
,忘了与您说了,南下沿线如今都戒严着,没有直驿监察司特开的行走许可,您恐怕连邵阳城也出不去。”
“是。”
季云烟叹息。
正想开口吩咐虞越过人群,出示
份插队,远
,一匹扬尘快
疾驰而来。
黑色镶金锦纹的禁军官袍衣角随风飘扬,虞认出对方,主动扬蹄上前。
季云烟急急打断:“我是问他的,可康健?近来可生过病?”
詹钦年沉然目光扫过车窗后隐隐绰绰的熟悉影,明知故问。
殷灯不知缘故,只觉眼前主仆二人气氛有些怪异。
“这么多人,也不知天黑能不能轮到咱们……”
季云烟摇拒绝:“我现在去找蔺大人,紫蓉,出发了。”
“一会你回铺子去,不必陪我们去齐南了。”
“阿乾近来可好?”
长公主回来得猝不及防,府内上下皆未预料。
“直驿监察司?我从前没听过这个衙门。”
“长公主,要是天黑的话,咱们不妨回府住一晚吧?”
“是。”
“可需要婢为您准备什么带去路上?您舟车劳顿,南下暑热,
婢给您去拿一盒阿乾少爷
的解暑
可好?”
“詹钦年既来了,车必然回府,紫蓉,到了府中,你伺机带殷灯离开,不要惊动旁人。”
“好,那就好。”
慧心急奔来禀,说世子爷还在堂尚未散衙,阿乾少爷正在学
读书。
“长公主回来了?”
季云烟松了口气。
紫蓉探眺望,担忧
。
“回长公主,阿乾少爷一切都好,只是初入学时不太适应,多亏世子爷亲去学
劝导,如今阿乾少爷已能背……”
“我不见他们,我一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