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瞧我这张脸,就知她生前的模样,那老皇帝正是看见了我的容貌,才对我
世起疑的。”
“嗯,你说。”
“跟我说说你娘吧,”她托腮眨眼,一副好奇乖巧模样,“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谢轻舟。”
他垂下眸,回忆。
“你问我的份?”
难怪这些年,定北屡屡向西周举兵,想必有喀太子
一雪前耻,取悦老皇帝的缘故。
“嗯?”
难不许我特别一回?”
“我娘……”
谢轻舟叹了口气。
“若有那条龙裔的规矩在,你是如何……”
“听说那老皇帝后来生了场大病,寻到我时,在我面前一直哭,说对不起我娘,可我想了想,他大抵是放不下她的美色,不舍多于真情罢。”
“季云烟,我想同你说件事。”
好歹能生龙活虎地回怼了,可见心情松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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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听那老皇帝说,我娘从前是一落的奉酒侍女,老皇帝去那
落作客,见色起意,强要了我娘,后来她怀孕,但按王庭的规矩,只有贵族女人生的龙裔才有资格活下来,我娘是个
子烈的,不愿屈从堕胎,于是她趁夜逃跑,逃到了龙殇,后来追兵来了,她又往东逃,逃到仙梧,可一路颠沛,她
子早已不济,生下我以后,她就撒手人寰了。”
“季云烟,等你回去,你要当心你的皇兄。”
谢轻舟既有喀太子这座靠山,又不与他兄长争权,想必那老皇帝责备几句,谢轻舟承诺再也不犯,此事或能揭过。
“嗯。”
季云烟想了想:“我曾见过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喀太子,他长得
憨厚的,与你一点也不像。”
“老皇帝这几年不好,定北虽打了胜仗,得了龙殇大半土地,但当时西周魏军兵临王庭城下,把他结结实实地吓出
病来了,本来按照王庭的规矩,我的确没资格封王,可喀
太子为了讨好老皇帝,顺从他的心意,一边替我娘抬了
份,将她认作那个
落首领的女儿,一边力排众议,说我就像龙殇之土般,是王庭失而复得的明珠,是祥瑞,这才有了我这檀罗王的
份。”
季云烟念一转,不打算再追问他“杀人案”的真相,转而聊起些别的――
见她沉默不语,谢轻舟思忖再三,终是决定开口。
谁料,谢轻舟一开口,说的竟是――
她大抵猜到,方才门口报信之人所说的王庭急信,或与他交兵武城、私绑巴孩思阑有关,等他一开口,她就同他说,明日紫蓉回来,她就启程回武城,把王印兵符和巴孩思阑交还给他,让他早些去同王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