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在蓄意挑起的争吵中从她眼里看见一丝醋意。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嗯，可我对她不感兴……”

        谢轻舟面色变得匪夷所思，他坐直子，压停了秋千。

        季云烟被他弄糊涂了，手腕还被他得生疼。

        “证明？证明什么？这是两码事！”

        她也来了怒气，死活要挣开他的钳制。

        “她很漂亮，听说，格也很好。”

        “这是……飞机！”

        不甘和嫉妒堵满了他的膛，憋得他无法呼。

        “没必要说清楚。”

        挣扎间，她的手臂被他猛地一拽，紧箍的怀抱如水般包裹住她的。

        “那你证明给我看。”

        “故交挚友和妩尔娜有什么关系？”

        ……她果然，一点都不在乎他。

        他猛地松开她，面无表情。

        季云烟也愣住了：“我没有误会啊，我只是觉得她很适合你，王庭贵族家的女儿不远万里陪你来了魇州，又自愿当你侍女，想必早已对你倾心非常，我是觉得你不该冷落她。”

        他连提起嘴角的力气都丧失了。

        下定了决心、几乎就要说出口的长篇表白，谢轻舟终是没有开口。

        “放开可以，先证明给我看，你不是因为听说了妩尔娜的事才说出故交挚友那种气话来！”

        “谢轻舟，我不想跟你吵架，可你总该讲讲理，妩尔娜今天因为我的到来很不开心，我不希望被她误会，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你该亲自去同她说清楚。”

        “你先放开我！”

        “季云烟。”

        竟是如此，难怪谢轻舟不喜欢她。

        “所以，刚才晚饭的时候，你说的什么‘故交’、‘挚友’，都是因为听说了那女人的事？”

        谢轻舟始终观察着她眼中情绪的细微变化。

        “我说了！这本就是两码事！谢轻舟你究竟怎么回事！”

        季云烟愠气尽，连忙哄他：“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再不提就是。”

        季云烟扭紧尾翼，起朝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为什么不肯给我哪怕一点点的希望……

        谢轻舟上下环视这个他从未见过、轮廓形似飞鸟的冰冷机械。

        他猛地伸手掐住她后颈，刻意用接吻的角度恐吓她。

        为免再惹檀罗王殿下发火，季云烟一到山，就连忙组织起自己人开始干活。

        愧疚上涌，季云烟对谢轻舟说话的语气也随之轻柔。

        “背了我这么久，累不累？”

        “没关系吗？”

        “我要不还是自己走……”

        等谢轻舟与侍从带着在寺中沏好的热茶来找他们时，季云烟几人已在寺后空地搭起一个庞然大物。

        “好了你不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字了！想必你还不知，她是老皇帝安排在我边的眼线，你再提她一次，这挚友我们就没得了！”

        谢轻舟冷瞥她一眼：“本王这点力还是有的，免得长公主总觉得本王不行。”

        但她又想到昨夜谢轻舟离开时然大怒的神色，她心中的愧疚还是大过了被咬的委屈。

未料她突然说起妩尔娜，谢轻舟愣了下。

        这家伙可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直至第二日登上忘川峰，季云烟的左脸还隐隐作痛。

        或许他真的恨极了妩尔娜，亦对她擅自打探妩尔娜之事颇为芥。

        而在听见真相后，他依旧没能从她眼中读到一丝轻松释然。

        “……你这坏女人。”

        趁她还未反应，他恶狠狠咬上她脸颊，猛嘬一口，接着一言不发地丢下她离开了。

        完了，好像更生气了……

        谢轻舟猛地抓住她手腕，用力掐紧。

        “这是什么？”

        谢轻舟死死抱住她，眼角悄无声息地泛起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