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时，已经不见晏待时。

        “好，但相应的，你要帮我对付后梁帝。”

        “那么你？”

        晏待时极厌恶：“我不怜悯他。”

        “你也要杀了我？”息再放松地坐。袖里有把环首刀，正在戒备。

        “还是好爱人，”席子起皱，不知是谁抓的，“他伤我时，偶尔会低声问我，怎么能利用文鸢公主。哦，这些天，我还没有和公主见面。请你为我讲一讲，她如何让楚王迷恋，又如何让他白？”

        “我会带她离开。后梁的事，与她再没有任何关系。”

        晏待时摇。

        “你要听真话吗？其实是有人用自己换你。”

        息再跌在席上。

        “用自己换我？我见那人还很健全。”

        “但我那时没醒，你其实并不知我是否愿意帮你。”

        伏羲女娲的手帕，交尾有血。

        晏待时错愕，以为听到天外的声音。

        车夫将奄奄一息的他从沙丘运到灵飞，下车时帮他立膝盖，鼓励他活下去，过后却被死，让晏待时记了很久。

        息再也落冷汗：“为什么，因为你爱着她？你承认你爱上仇雠的女儿吧。”但真听到晏待时说“是”，息再被抽走底气，也切齿了：“你爱着她，爱她，好好，那么之前你说过的，你只为一人活着，看来不是谎言，我作为兄长，倒是可以将亲妹交给你——”

        “你们角逐。他的国民成为牺牲。他如何不恨。”

        他撑着席，感受田间小路上驶过的车辆，想起某位车夫。

        他像被人说出弱点，僵持很久，才在席一端：“你用他，我无所谓。用完以后，放他回楚国。他是好国王。”

        “好了，我心想，这下消气了。但晚上，他又以假的言行骗过人，搬起香炉来到我床边，说要将我和后梁的皇帝全杀了，”息再说着，不经意掐破掌心，“他用炉砸我，我躲掉了，免不了吃些灰。我小时候吃过的铁渣，都不如香灰苦。”

没收，就用偷来的刀，刀被我没收，甚至卸下铜钩。我上被他开出许多口子，戳了几个血。”

        “在灵飞时，你为什么救我？”

        “殿下以为她用四肢骨换你？她用的是，她被多少人说‘陋’，其实不然，是个有格的人，为了救你，却不要自尊，主动来引我。”席上人终于冷冷地笑。

        “不来的话，将她带到笼里去，拖着他们游都，让后梁人都见识兄妹相交——口令就这些，你比这位殿下早到，就传我的口令；如果殿下先到，你在外走一圈，就回来吧。”

        晏待时想起颠覆的夜，楚王来请教如何为刀剑去封，那时眼神就不一般，后来在青草滩，又以为文鸢伤害楚国的小孩，不顾她的用意，厉声斥责：他早就不是什么神王，为了保护楚人，成了偏执的君主。

        为他而遭难的人，他放在心里，放一位进去，就取出一个活的念，到最后无意求生，心像冰。好不容易有了她，却连她也……极度的自责过后，晏待时注视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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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士垂目，都在窃语：“小王子可是帮助平定省中的人，一直护着息大人，大人却将他请进当涂，灌了酒，下了药……”息再扫一眼，他们都闭嘴。

        兵士第二次围住席子，试图隔开两人。两人已经扭在席间。

        “息再！”晏待时真正动了杀心，却被息再反抓住胳膊：“殿下，还记得我说，义阳小王子在我的别馆休息吗，只要殿下与我继续一心。小王子休息好了，自然会去见殿下。”他才知被胁迫。

        “息再，我真想杀你。”晏待时忽然倾，隔着袖按住他的刀。

        “省中还有事。我无暇他，先用兽笼将他关起来，你别见怪，”然而息再的语气很轻松，像和人分享趣事，“你在楚地见到的楚王是什么样子？大概和风闻里一样，是‘云中君’，不然是‘神王’？但我这两天见他，是类似兽的怪物，在地上疯跑，用笼最合适。”

        “息再，我有事问你。”

        “你问。”

        息再挽着晏待时坐回席上，听到他这么说，有些意外：“殿下，你真是至善的人，竟然怜悯他。如今世上什么事不需要牺牲？”

        息再便让人翻一座山，叫来小茅：“你乘我的车，现在就去灵飞，告诉文鸢公主，即刻入省，若她抵抗，就把这条手帕给她。”

        小茅魂飞魄散，忘记上，追车跑了。

        “我要借你的力，调遣西北众位王侯。”

        息再示意兵士退下，抓住他的腕，颤抖着：“你为什么不这样对待楚王？说到底你忌惮我，我和她同血，能教她杀人，是她的主人。你信不信，你要带她走，她不会跟你走，而是会回到我边。”

        上位者冷着脸，贲张，明显被激怒。下位者笑不笑的样子：“不讲了！”

        伏天，席子被冷汗浸。

        “是。”

        “你是兄长，她是你亲妹，你说得出口。”晏待时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