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予锦回过，“长宁有多这种在酒吧举办的小型音乐会，大多数都是大学生组的乐队。”

        “出息。”陈予锦轻轻嘲讽，他无所谓地笑，“如果真被发现了，就推我上，我担着。”

        她低喝了一口柠檬水，陈予锦这人真的很难说，有的时候中规中矩，有点时候却又离经叛。

        宁悦闭上一只眼睛，仿佛在瞄准，她纤细的手指微翘，还很有氛围地了个音，“嘭。”

        宁悦不解，“为什么？”

        是昏暗的环境模糊了一些边界，亦或者是空气中弥漫的酒麻痹了少年少女的神经，他们都更加松弛，也更加肆无忌惮。

        陈予锦敲着桌面思考，细长的手指一上一下，惹人注目，“因为在音乐厅听的是艺术，但是在这里听的是激情和放纵吧。”

        而李石译和梁思源在联机打游戏，男生之间相真的简单的，一起打过游戏就算熟了。

        “那种我也听，我妈喜欢，我也跟着去过几次。”陈予锦笑了，“我对音乐没什么感觉，什么都会听一点，但比起在寂静的大厅里听人拉大提琴，我其实更喜欢这种小酒吧的氛围。”

        “而且你还是不了解周老师，在我妈眼里，主犯和从犯是一样的。”宁悦比了个枪的手势，虚虚地指着陈予锦的太阳，“都要被枪毙。”

        宁悦看了他一会，好奇：“你以前听过这种音乐会吗？”

        宁悦从他这句话里听到点叛逆的意思，也莫名有点戳到她。

        陈予锦感觉自己心停了半拍，仿佛真的被一把无形的枪击中了心脏。

        放纵是可以被允许的，至少现在可以。

        宁悦笑了，“个人英雄主义不值得提倡，你这样会显得我们很不够意思。”

        他举起柠檬水和宁悦碰杯，不正经的氛围里，他却有些认真，只是说出的话依旧百无禁忌，丝毫不忌讳，他说：“那死前最后一场音乐会，好好听。”

        宁悦打量他，开玩笑：“我以为你平时只会听古典音乐会。”

        她叹了口气，略有些担忧：“要是让我妈知我们跑到酒吧来听摇乐，肯定会拉着我们教育几个小时。”

子坐下，服务员问他们要不要喝点什么，于是陈予锦点了六杯柠檬水。坐了会，音乐会还没开始，杨灿和高雨婷就兴致地去自拍了，宁悦觉得这地方昏昏暗暗没什么可拍的，就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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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喝，但像是醉了。

        陈予锦没玩手机，他饶有兴致地盯着舞台，好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