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透明一般，两三条血浮着明显的淡青颜色，一路往上没进衣服里。

        “月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你的难过跟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不太会安人，刚才明明他是想安她的，可是又好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不知她听了会不会更难过。

        也许，他应该要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他们两个人都稍微的往对方侧了侧，抬的时候正巧视线相对，李月亮看着他微蹙的眉，担忧的眼神，不知是月光的缘故还是别的，她只觉得那眼睛此刻尤其澄澈。

        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诉说难过，可是她好像刚刚才回答她并没有难过。

        也许是因为天气寒冷周围寂静的原因，比起倾诉，她现在没有由来的期盼一种别的东西，一种带着荒唐念的亲密接。

        比如，牵手，掌心扣着掌心、指骨贴着指骨、手指勾着手指，相的时候，彼此的肤是冷的，还是热的。

        比如，拥抱，伸手的时候穿过彼此的手臂，环在彼此的后背，拥抱在一起的时候，隔着冬天的厚衣服，能否感知到对方的温和心。

        比如，亲吻，少年的轮廓长得清秀利落，在月色晦暗之间尤其深邃，望着她的眼神柔又小心，于是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看，落在那淡粉色的上，如果亲吻的话，会是一样柔的吗？

        她眼睛眨了眨，一旁的手指缓慢地移动了移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李越亮微蜷的手指，说：“李越亮，我可以亲你吗？”

        他的瞳孔蓦地放大，一瞬的错愕后一抹红晕从他两颊疯长，红红的耳朵动了动，对于李月亮此刻的眼神，他下意识地就低不敢再看。

        被她手指碰到的指节电一般，短暂急促地抽了一下，整个手掌都不敢再动。

        很久，感受到李月亮收回了她的视线，准备坐回去的时候，他伸手隔着厚厚的衣服抓住了她的手腕，羞赧、慌张、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了回答：“可以。”

        回答之后，一种未知的、羞耻的渴望在里浮起，他知这些都是不对的，可是他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被他抓在手中的手没有动，就这样安安静静被他抓着，她回的动作也停住了，重新侧过子看着他，他的垂着，眼睛看着她被他抓着的那只手，她的手指也是微微曲向掌心，手掌藏了一半进袖子里，出些许白的指节，很可爱、很好看。

        “李越亮，你要抬起，我才能亲到你。”他听见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