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兰皱着眉，抬脚碰了一下他，也说：“闹什么，别吵你姐姐了。”

        张兰松了松气，然后略带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往院门走的李月亮，声音响亮地问：“这么晚你还要出去什么？”

        张兰手上还拿着正洗住的盘子，从厨房走出来问李阳明他叫什么，李阳明手拿着铅笔在纸上乱画，说：“姐姐要出去。”

        少女这个年纪的声音总是清澈的，隔得那么远，张兰都好像看清了她左边那浅得非常的酒窝，清脆的嗓音似乎有一些开心的心情。

        上面还写了字“李越亮大学学费”只不过此刻“李越亮”已经被一条横线划去，上面重新写了李月亮的名字，字迹好看，笔锋遒劲，光看字有种旧时代文人风骨的感觉。

        她仰望着月亮，安静的凝望着，一会儿后她转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手伸进里面似乎翻找着什么东西，手抽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类似卡片的东西。

        将存折放在一旁，她从衣柜里抽出一套校服换上，对着镜子仔细的扎了一个高尾。而后将存折放入口袋之中，低看着放存折的口袋，抿了抿。

        回的时候她尾晃动，单薄的轻盈的形搭上她此刻上蓝白的校服，张兰突然觉得今晚的李月亮很不一样。很鲜活，有一种初生的生命力和让人不由自主地盈满喜悦，她恍然回味着第一次当母亲的感觉，脑海记忆的画面里，李月亮那会儿刚会走路，抱着自己的小仰喊了自己一声“妈妈”。

        是新年的时候爷爷给的存折。

        张兰听完冷嗤了一声，看了一眼院门外窜过的李阳明的影，再回到李强的脸上，眸光闪过鄙夷。

        李阳明正在桌子旁着作业，看见李月亮没有声音地走出客厅，他立大声地朝张兰嚷嚷。

        那时候的喜悦，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不由得变得柔。

        李月亮手放在大门门锁上，怔了怔，然后回朝张兰出一个浅浅的笑，，连带眉眼都弯起好看的弧度，说：“我去看月亮。”

        李月亮指腹在上面的名字轻抚，随后她坐在床边，低看了一会儿手中的存折。

        今晚的月亮，的确很美。

        漫天繁星拥着月亮的夜景从四方的窗落进李月亮的眼睛里，一阵清凉的风过来，李月亮慢慢收回推窗的手。

        她有些恍惚的拿着盘子走到院子里，仰看着天空之中圆圆的月亮。

        李阳明不理解今天怎么没有人顺着他了，张嘴就要哭闹，被张兰一个眼神制止，提着他的领口带了出去。

        李强第二天就回打工的地方了，早上李阳明哭着不让他走，等车的时候，李强将李月亮手上的东西都拿了过来，走上大巴车，和他们挥手说再见。

        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转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将看的书都整齐的叠好，出门前，李月亮再度环视了一边整个房间，随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si  m  i  s  h  u  wu.  c  o  m

        习惯的打击和否定话语止在了嘴边，张兰没有制止她，看着李月亮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院门檐下，张兰和李强站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李强叹气说：“月亮现在高三了，高三压力大，我们要多关心她，你以后不要让她那么多活了。”

        晚上吃完饭，李月亮就回房间看书，看了一会儿书，李月亮觉得有点闷，于是将半开的窗彻底推开。

        “她以后读出书来，前途比我们现在会更好，以后明明也算有倚仗。”李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