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凌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出了一汗。

        她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

        她挣扎着往后躲，竭力想要离开陌生的东西。

        一想到他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理那个东西……

        庄凌心中的别扭，也不知不觉松懈下去，在他伸手拉开她蒙着的被子时，低声说：“没有。”

        “嗯。”姜呈直起，“你先睡。”

        “可是昨晚――”庄凌脱口而出，然后想起来他在卫生间里待得格外长的时间。

        “我是个男的。”

        里面没有水声。

        她只是觉得害羞。

        庄凌无声哀嚎，因为自己的想象感到羞耻。

        胡思乱想中，柔的大床上传来震动。

        她觉得好像有种莫名其妙的滤镜破碎了，让她从梦中醒来，真正面对真实。

        不是刚才摸一下口那样，而是应该更加亲密――

        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像姜呈一样对她这么好的人，既然决定了在一起，这些她都可以。

        她想清楚后，在被子里转过，面对着他，轻声说：“我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意识到。”

        她要去抚摸他……

镇里的女孩，所有的力都用在了生存和读书上，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一知半解，并不能跟上他的话语。

        她甚至掀开被子的一角，大方地跟他分享这床宽大蓬松的被子。

        姜呈顺着她的力松开她，放任她坐回椅子上。

        姜呈没动，也不自己下的凸起，声音居然还能很平稳，“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

        并没有被吓到。

        她手足无措，满脸红霞，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怎么会――”

        姜呈一次在心底叹气，干脆把她抱得更高了些，让她的直接压到自己的下。

        让她莫名其妙地口干燥。

        懵懂在他眼前变成惊慌。

        被子上传来的轻拍一下又一下，耐心而温柔。

        她陡然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一个她喜欢、也喜欢他的异。

        呜。

        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喑哑，现在她知了，那是因为望。

        脸轰然爆红，她甚至觉得自己大脑都有些发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毫无疑问，他们现在已经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以后，应该是她帮他理。

        只要想到他的，她看见的，感受到的，都会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

        他走到卫生间，关了门。

        这次是他自己理的，那么……以后呢？

        庄凌搅动着手指，在尴尬地气氛中，怯生生地开口：“……那你，要不要去理一下？”

        他并没有洁癖，他只是在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无论他平时如何耐心细致地照顾她，他也会有自己的需要。

        她并不是真的无知，只是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她忽然就明白了。

        她这么主动了，那么，他可以稍微再放肆一点。

        他只是安静地躺着，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肩：“吓到了？”

        庄凌再一次红了脸，闭上眼睛，鼓足勇气说：“以后……我可以帮你理的。”

        姜呈的眼眸在黑暗的室内，似乎也有闪光。

        庄凌的心猛然一滞，知是“理”完毕的姜呈已经上了床。

        心脏扑通扑通乱，她翻来覆去就是不能好好睡觉。

        姜呈轻拍着她肩的动作一顿，看着她颤动的眼睫，低声应：“好，等你好了之后。”